沈娴看得累了,歪头扭了扭脖子,淡淡道:“朕还不想大兴兵戈搞得天下大乱,但强国之路势在必行,不成半途而废。”
第二天一早朝,沈娴就直截了本地问:“众爱卿感觉沈厌这个名字如何样?”
北夏皇冷飕飕地看过来。
沈娴笑了,道:“朕猜能。”
穆霸道:“皇兄,你这性子啊,臣弟感觉应当收一收。皇兄再如许瞪臣弟,臣弟可就不敢将小皇孙的画像给皇兄看了。”
穆王重视着大楚这边的环境,故而动静很快传到了北夏。穆王将苏羡改名换姓的事上呈给了北夏皇。
北夏皇收了凌厉的眼神,道:“画像给朕。”
大楚居于此中,夜梁和北夏分家南北,东面是一片汪洋大海。
穆王又道:“楚君回大楚今后,便动手清算了大楚与我北夏的边疆贸易,手腕倔强、雷厉流行,可见她不是好欺负的,只怕今后,她还会在两国政事上,一丝一点儿地讨返来。”
沈娴嗤地笑了出来,又揉了揉苏羡的头,道:“与你开打趣的,要改名就改吧,不过这名字需得细心考虑,明日早朝我会咨询大臣们的定见。”
众大臣:“不好不好,还是‘羡’这个字较为稳妥,臣等只但愿太子殿下换姓氏马上。”
沈娴与北夏皇已毫无情面可讲,固然,她又岂会白白受北夏皇的热诚。
北夏皇更加感觉,当初出兵助沈娴,就是助纣为虐,还不如结合夜梁把大楚两面夹攻平分天下算了。
沈娴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穆王点头笑叹道:“小阿羡现在是楚国的太子,哪是那么好掳的。当初楚君来抢瑞王之时,皇兄不是还是不肯放人,还给了她诸多尴尬吗?以己度人,楚君只剩下这个孩子,又怎会放人。臣弟看,还是不要去楚国找尴尬了。”
沈娴沉下眼眸,眼里又闪现出那股嗜杀之意,又道:“朕记得,朕曾在北夏皇门前雨夜下跪求过他,未曾获得过一丝善待,厥后想进殿去给苏折治病还得立下誓词永不再见。”她手指抚上那羊皮舆图,又轻声道,“现在朕常常想起这些,还清楚得很,恐怕平生都没法健忘。”
北夏皇抹了一把眼角,直接道:“去把朕的孙子掳回北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