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给他舀了一碗小米粥:“你接下来另有仗要打,多吃点。”
再走几步,桃花那一侧,一条人影婷婷玉立,正在昂首凝睇桃花。
这小米粥,熬得真是恰到好处,又烂又糯,稠稀适中,还放了一些桃花,暗香适口。
夜九没再多说甚么,只是跪下来,给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孩儿不孝,请父皇保重!”
走了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一颗开着正浓的桃花。
那一刹时,他们都回到了十年之前,在阿谁寺庙里,十三岁的她与十八岁的他,那样幸运。
天明以后,夜九回到营地,开端整备雄师,弥补物质。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抛弃这份错觉,走到她的面前,凝睇着她:“你瘦了很多。”
或许因为瘦了两圈的原因,她看起来更像红妆了,起码,神韵一模一样。
红妆站在全都城最高的酒楼窗边,看着他的雄师远去,浅笑。
夜北皇欣喜地点头:“你和弦儿,向来就没有让我绝望过。”
并且,他们从不是自艾自怜的男人,身为帝王,荣辱悲欢都是要深埋在心中的事情,他们绝对不需求怜悯、怜悯这类毫无感化的情感。
但她,却没有任何所求。
夜九沉默了一会儿今后,目光如炬:“好,我承诺你。”
只是,到处可见的尸身和鲜血还没有被清理洁净,很多将士正在清算。
她老是为他将统统想得很殷勤,她老是冷静地为他做她所能做的统统。
夜九道:“只要我能做到,必然会做。”
夜九沉默,只是渐渐地喝粥。
红妆吃得很斯文很慢,也不说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别的,夜北皇也将皇库、国库的统统财物和粮食全给了夜九,夜九此次带兵北上,能够说是孤注一掷了,若败,不必等固兰关和夜挽君被灭,大顺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