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叔又想起来要回到鄱阳湖神埠水寨,去查问他劫夺东盟水运堂船只的事。九师叔说要与安自清、程远孝同去,把我安设在景德镇客店里,叮嘱我不成出门,就又往归去了。”
当异儿看到身上穿的衣服已全都不是褴褛的参客衣服时,蓦地间“啊”的一声大呼,“腾”地一声,竟猛地坐了起来。
金寓北内心一动,暗忖:小师妹如何了?是不是还在为我与义兄比武担忧?
“客岁腊月初十,九师叔带我一起去峨眉山,给师父拜寿。却在返来路上,给我了……给我了……”异儿一边说,一边抬手抚在心口上。高低抚摩两下,感觉有异,歪歪头看看身上。
两人几次看了几遍,对望一眼,均不明以是,苏儿又低头打量。
苏儿正谛视金牌,陡地一惊,马上看向异儿。见金寓北已放稳mm,遂又转头打量金牌。
异儿不晓得哪来的力量,一把夺畴昔,把一堆褴褛不堪的衣服紧紧地抱在胸前。
异儿见姐姐沉吟起来,停了停又说:“两天今后,九师叔返来了,安自清和程远孝却没一起返来。”听异儿如此说,金寓北和苏儿均是一怔。
“谁也没想到,姐姐在宴席之上,对着那很多客人,说了你和大师兄要阔别江湖、避世隐居的话。爹爹……爹爹像是晓得这件事,大家都非常惊奇,爹爹却没有吃惊,还是接待客人。送走客人,爹爹在总堂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去闭关。你们分开东盟时,也没有再见面。”
苏儿听到这里,满腹猜疑,九师叔号称“九头仙”,奇谋如神,岂能过鄱阳湖时想不到去神埠水寨,比及了景德镇了才想起来。
苏儿马上说道:“异儿别慌、不要怕、不要怕。”但异儿还是惊叫:“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呢?”金寓北在柴房见过苏儿给mm换下来的褴褛衣裳,马上出门到柴房拿了来。
金寓北凑着烛光也向苏儿手中的金牌瞧去,在东盟十数年,也没在九师叔手中见过这金牌几次。金牌也无奇特之处,四周有凸起的边框,方框内也就一个篆体的“法”字。
异儿说到这里,伸手掏摸本身胸前的褴褛衣服,她渐渐摸索,终究找到一件贴身的上衣,在这件贴身的上衣里,鲜明有一块金牌大小的硬块。异儿要扯开上衣拿出金牌,但是手指有力,扯了几下没有扯动。
苏儿觉得mm醒转后,定会说出寻觅他们佳耦两人的详细启事,且必然会把临来时东盟的景象叙说清楚,特别要把爹爹的近况详之又详地给他们两人一一说来。孰料mm万里驰驱,竟只带来九师叔的一面护法金牌。
苏儿一指在上,四指鄙人捏着金牌,摩挲不已。俄然苏儿一怔,停手不动,似是摸到了金牌后背有甚么异状,马上翻转金牌。
异儿道:“是。”接着说道:“腊月初十是我师父五十寿辰,那年腊月之前,爹爹就已闭关。九师叔带我,另有风雷堂副堂主安自清、策应使程远孝,一起去峨眉山为师父祝寿。初九到了峨眉山,初十给师父拜了寿,十一就往回走。”
异儿抱着衣服,错愕的眼神渐渐安静下来,但仍然气喘吁吁,一时不能安稳。
金寓北和苏儿都看到金牌的后背有描画的陈迹。但是只要曲折的两条刻痕,在金牌的上头向下刻起,到中间折了一个弯,而后一向描画到金牌下端。在中间的转弯处还刻了一个圈,把阿谁折弯圈在了内里,别的再无别的印记。
金寓北听到这里,低下头,惭愧之情不能按捺。苏儿还是看着mm,但抓住了丈夫的手,握了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