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惊魂[第1页/共2页]

“哎哎!豪杰息怒,豪杰息怒!时候长远,曹某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这……”曹友道一时蒙圈,不知本身到底获咎了谁,竟惹得对方深夜入府,还要拿利刃威胁本身。“不知豪杰所指何事,还请明言,如果果然是曹某之过,定当赔罪!”

曹县令的宅院门口还是挂着两个红色灯笼,因为夜已过半,灯油即将燃尽,那两盏红色的灯笼由明变暗,奄奄一息。

曹友道抬头饮了一杯,又拿起茶壶持续倒水,筹算再饮一杯,却听到身后内门的珠帘响动,想来是书童听到呼喊,这才前来服侍。

“十六年前…茯苓山下?…啊?你到底是谁!”曹友道蓦地一惊,又不自主地打了一个惊颤,对这蒙面之人厉声问道。

“我…干的好事?”曹友道的确是一头雾水,这些年他从一个书掾小吏熬到一县之长,一贯是谨慎翼翼,诚恳做人。因为他晓得本身是一无背景,二无才德,想做大官却没有甚么人能保举,即便是做个七品小官,那也还得高低照顾,见机行事,常日里连一些有背景的官吏乡绅都不敢等闲获咎,那里还敢做甚么好事。

“哼,你做了这么些年的官,本身干的好事都忘了吗?”

此时正值半夜,曹友道只觉口中饥渴,竟翻身醒来,曹友道微睁双眼,却见卧房内油灯暗淡,奉侍本身的书童旺儿也不知去了那边。

鲜血淋漓味足珍,一样苦痛冤难伸。

“旺儿,旺儿?!”

“对,是十六年前!”

欲知世上兵器劫,但听屠门半夜声。

设身处地替他想,谁肯将刀割本身。

曹友道借着窗外的星光,只看到来人用黑布蒙住头面,却不知他到底是谁,也不知他想要干甚么,只惊得额头冒汗,后背发凉,战战兢兢问道:“不知豪杰贵姓大名?与我有何仇恨,为何深夜到此?”

“哼,你少在这儿装胡涂,我且来问你,十六年前你干了甚么功德,莫非你都忘了吗?啊?!”那人瞋目圆睁,语气生硬,只把那冰冷的匕首往曹友道脸上一贴,吓得曹友道直冒盗汗。

江都县令曹友道此时正安卧在本身的书房当中,因其子尚幼,与母同住,故而曹友道常在书房安息。也是本日事件繁多,曹友道从县衙返来以后,也没有再读甚么书,用过晚餐以后便躺下歇息了。

“别出声,不然就杀了你!”一个降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十六年前?…”

“豪杰饶命,豪杰饶命!有事好筹议,有事好筹议!”曹友道吓得浑身颤栗,只得好言告饶,但脑筋里却一片空缺,想不起来本身何曾有过这般的仇敌。

诗曰:

“你还在给我装胡涂!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先割掉你的一只耳朵,看你想不想的起来!”那人说罢,便伸手提起曹友道一只耳朵,并将匕首贴在他耳朵之上。

一条伸直在街边的野狗对天狂吠,像是发明了一个猝然划过的流星,显得有些惊骇和猎奇。不过它只吠了两声,便又伸直到墙角,安然睡去。

“你不准动,只按我说的做就行,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脖子!!”那人又恶狠狠地威胁道。

月落无痕,银河暗淡,位于江都县城北部的永业坊,彻夜有些非常的温馨,角楼上的半夜鼓已经敲过,看管坊门的两个差官,也已在粗陋的门房里呼呼睡着。

“你少废话,先把双手放到背后,坐在椅子上再说。”

曹友道回声打了一个颤抖,刹时睡意全无,只乖乖地放动手中茶杯,战战兢兢,任由那人措置。

那人闻言,也愣了一愣,然后点头回道:“你还算聪明,没错,我就是从洛阳来的!你把十六年前的那件案子照实说来,我便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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