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霆咬着牙道,双眸狠狠地瞪向肖新露,还觉得她和她父母是不一样的,竟然是一丘之貉。
肖新露呆住,有些惊骇地看向林冠霆,希冀在他脸上看到半丝柔情,但林冠霆扫过来的眼神冷若寒霜。
赵老太太虽是在逼林冠霆,但眼泪倒是真情实意的,她紧紧抓着林冠霆,“你听我讲,冠霆,你五十未满,家有娇妻,将来还能有孩子,我们赵家不求财,我们一分不要,只求你让小宜跟我们走,让她平安然安的……”
“……”
“何耀!”
肖新露的腿软得短长。
林宜把茶杯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一眼安阑。
这是要做定夺了。
肖新露已经撑不住了,人往中间瘫下来。
没想到林宜一返来,差人就抓走她的父母,现在何耀和女佣也全数背叛。
林家是有端方的,就算女佣要打扫房间,那也得大蜜斯把门开了才行,不能擅自进,她一个后母竟然还拿着钥匙。
她伸手去拉林老夫人,她这两天在老夫人身上也下足了工夫。
“林太只让我找准机会查到大蜜斯暗码箱的暗码,再在寿宴上说出安阑教唆吞钱一事,详细她如何换钱的我不晓得。”何耀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你另有小宜房间的钥匙?”赵老太太难以置信地看向肖新露。
能把钱偷到的当然是内鬼了。
林冠霆站在那边听着,羞愤交集地抓起一个茶杯砸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肖新露,你另有甚么话说?”
这话箭指的不但是肖新露,是直指林冠霆。
“爸……”
赵老爷子见状欣喜地笑了笑,手上托着茶杯没有喝,只看向林冠霆,声音厚重隧道,“亲家,冠霆,小如已经归天多年,现在林家的家事我们老两口无权过问,但小宜是我们赵家仅剩的一点血脉了,我们没有事理看着她在这里被继母谗谄设想,明天,我们是必然要带走她的。”
林宜坐在那边,凉凉一笑,“看来本相终究明白了,何耀,你说点详细的。”
“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他们林家人还真是喜好发落人去乡间,她晓得,奶奶也并非真是被肖新露说动,而是保全这个家。
但是在她眼里,留着肖新露才是把林家推入死地。
连害亲女儿的女人都能持续留在家中,是他的不是。
林冠霆焦头烂额。
安阑从厨房里走出来,蹲在茶几前摆上生果,闻言,不轻不重隧道,“这有甚么,前次大蜜斯受伤,林太还能偷偷进房换药,害大蜜斯久伤不愈,那次今后已经换了锁,但细心想想,要复制一把家中的钥匙对林太来讲不是甚么难事。”
闻言,林宜低头做喝水状,眼底却满是冷意。
说着,赵老太太就朝林冠霆跪了下来。
林老夫人推开她,“现在你晓得错了又值甚么,幸亏小宜没事,不然……我都不敢想。”
肖新露震惊地看向林冠霆,这两天,她主动做饭,每天以泪洗面,林冠霆明显已经有些动容了。
不等他说话,赵老太太又补话道,“冠霆,这么多年了,我们赵家未曾虐待过你吧?当年你家道不算好,小如和你赤手起家,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是一天的福都没有享到,我们伉俪可曾怨过你半句?”
话未说完,何耀便站了出来,低着头道,“林先生,寿宴上的统统都是林太教唆我干的,并不是肖氏伉俪,我父母欠了肖家巨债,林太肯让我做事抵债,我天然感激不尽,哪能不帮。成果到现在我才晓得本来我父母是被设了骗局,是被欺骗的。”
她这边想着,林老夫人就看向她,眼神慈爱暖和,“小宜,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