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晓得，”郑贵妃冷着脸，将身后三个宫女给她拉着的裙摆一甩，坐到正殿主坐上，头饰哗啦啦地响，“你把那嫡长公主给获咎透了。”
北宫门前，长公主的车驾半步没停，恶狠狠地当着郑贵妃的面驶过，出了宫门。
“昭宁蜜斯也是世子的表妹，从睢安侯那边算，应当称殿下一声舅母，即便是从您这边算，也能称殿下一声堂姑，不比乐阳公主远多少。”
“不消管她，闹够了也就罢了。”郑贵妃追出来，见到儿子，将他唤出来。
楚乐阳冷下脸，郑贵妃还在劝道：“秦曹两家本就是姻亲，现在你获咎了长公主，如果让她转头和秦家攀亲，那五皇子和秦妃可就要平增一臂……”
“乐阳？”三皇子刚进宫中，见mm哭着跑出去，唤了声。
楚乐阳咬着下唇没说话。
“乐阳年纪小，惹怒母妃之处，还请母妃不要与她普通见地。”三皇子说。
甚么先忍一忍，清楚就是想让她入了套，到时候指婚的圣旨降下来，谁又敢抗旨不遵。
“开口！”郑贵妃呵叱，警戒看向四周。
“娘娘……”郑贵妃的大宫女没能拦住长公主，内心有些忐忑。
平阳那是嫡长公主，是她这个庶出的小公主能比的？
郑贵妃喉头动了动，板起脸：“乐阳，母妃和娘舅都是为你好。”
“我要嫁！”楚乐阳等着杏核眼一字一顿：“我就要嫁给辽东郡王，嫁给慕清彦。”
楚乐阳也一脸委曲：“她以大欺小，偏要我收她儿子的礼，我能如何办。”
郑贵妃也笑：“倒是这个理，恰好这几日就要大选，到时将那秦昭宁指给你也算顺理成章。”她点头：“那今晚你父皇来了，我同他说。”
楚乐阳正在殿里等着她。
“你不明白，你娘舅安排了……”郑贵妃一顿，“总之，你很快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公主，底子不消远嫁辽东来帮母妃皇兄争这份脸面，你要争的，是曹家。”
“娘舅说了，他安排的那事一成，可就由不得秦家不承诺。”三皇子扬起下巴嘲笑。
不待她走出几步远，就有小宫女仓促跑来，对着老嬷嬷私语两声。
所幸这是母女俩的悄悄话，身边连个服侍的大宫女都没有。
她和郑安侯是有这个筹算。
“母妃您想想，皇兄迟迟不能被立为太子，还不是因为不是嫡出，如果我嫁了辽东郡王，替嫡公主攀亲，那满朝文武不就都晓得父皇的意义了？”楚乐阳试图压服郑贵妃。
郑贵妃瞪她一眼：“收便收了，最后还不是要你父皇点头，只要陛下不松口，她平阳能绑你上花轿不成。”
太后挥挥手：“回了，哀家倦了。”
“当初说要我嫁嫡公主婚事的是你们，现在说辽东不好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把我当甚么了？”
她又问：“你娘舅不是说，秦家正筹办参他那桩旧事吗？如何会挑这个时候提起此事？”
“有空把那孩子叫来，让哀家瞅瞅。”太后说着站起来，老嬷嬷上前扶她下阶，回后殿歇息。
“母妃，您吃紧忙忙的，去哪儿了？”楚乐阳很有些委曲，“您可晓得……”
郑贵妃不语。
“你娘舅是有了安排，这才要你如此。并且那辽东又远又蛮荒，你嫁去那儿能有甚么好的。”郑贵妃劝说女儿。
“乐阳，那辽东郡王的婚事从先皇那一代悔了婚，这一代的嫡长公主又早夭，怕是就此便结束，你不嫁……”
楚乐阳哭出声，点头发展，“我不嫁！”她尖叫，扭头就跑。
“最宠嬖，呵，他最宠嬖的清楚是阿谁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