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并施，才气震得住人，让长宁别再想着往晴暖阁跑。
“把她拖下去――”顾氏话还没说完，就听长宁蓦地开口：“凉糕好吃吗？”
斋堂里，宋老夫人杜氏披金戴银，抹额上的红宝石有鸽子蛋那么大，头上更是镶金带银珠环玉翠。
“好，很好，还是怜姐儿故意呐。”杜氏极其夸奖，还道：“同老身当年在长安吃的，是一个味道。”
杜氏坐在藤椅上摇着扇子，她这半个月来好东西吃的多，身上发炽热得难受，一听顾氏说甚么凉糕，就舌下生津。
长宁淡笑点头，不倨傲也未曾奉迎。
她真是莽撞了，话问出口却拿不出东西，可不就会让老夫人感觉这是一场戏弄？
按着长宁两个丫头也跟着分开，长宁含笑回望，施施然进了厨房。
她却不紧不慢，屈膝见礼：“老夫人久等了，姨娘要我邃密着，就不敢快走，怕撒了东西。”
直到厥后柳将军出征返来才为她们做主，加上长宁时不时的布施才得以面子。
说话儿间，那一碟子凉糕被取了出来，冰冰冷凉的模样好生清爽。
顾氏脊上盗汗涔涔。
“女人快别消遣我了。”
“当然不能白打碎了。”长宁笑道：“姨娘，我给老夫人送的凉糕也不知合分歧口味，您要不要去问问，免获得时候钱氏做不出来味道，让您丢了老夫人的欢心。”
名声，款项，职位，一样都不能少。
婢女拿银子时，那脸都是绿的。
“站住！”清曙院看门的两个杂役得令不让她出门。
只是好日子没过几年，宋家大爷就在疆场上为救柳将军丧命，伯府的爵位也被二房借着宋宜晟年幼的名头夺去，娘儿仨日子一向都是苦哈哈的。
杜氏的脸刷地沉下去，就仿佛炽热夏季里身上泼的一盆凉水敏捷蒸发洁净后的暴热，让她这脾气蹭蹭地往上蹿。
“善云姐。”
长宁的技术她是尝过的，这厢立即问道：“凉糕在哪儿呢，快拿出来让娘尝尝。”
“还请姨娘不要信赖那些闲言碎语，您是老夫人的表侄女，生下宗子就是嫡子，这点目光善云还是有的。”她适时表忠心，还领了顾氏三两银子的赏归去。
长宁拎着食盒进门，顾氏站在侧首看她的眼神儿，都能剜下她一块肉来，另有中间的婢女，的确是要吃人。
顾氏内心翻了个白眼，杜氏这辈子都没去太长安，还一个味道。
“善云姐你返来了。”
一进清曙院，就是热忱的号召，不管大的小的，都很客气，那些实在老得叫不出姐的，也笑着点头唤一声：“善云女人。”
其他几个厨房杂役都不敢靠近，就在窗口扒着看。
和和乐乐地从斋堂出来，顾氏还得了一件杜氏的嫁奁镯子，这凡是都是给大妇的犒赏刹时让顾氏笑开了花，看长宁的眼神儿也变得温和很多。
“哪儿能啊，马婶儿，那善云算是得了夫人青睐，现在除了婢女兰香两位姐姐，就属她最受夫人重用了。”小丫头酸溜溜的。
毕竟长宁的甜汤真是很得老夫人喜好，这个时候恰是关头时候，她失了宋宜晟的目光，可不能再丢了老夫人的青睐。
“这还用冰镇着的？”杜氏眼尖地看到了食盒里的冰块。
杜氏立即多云放晴，招手：“让她出去。”
可长宁不识好歹竟然不肯低头，这对于顾氏来讲但是致命的。
以是现在真的得了权势职位，杜氏就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猖獗的讨取着。
正赶上长宁进门，小丫头要走，长宁挑起嘴角：“帮我给婢女带个话，问她打碎了我们小厨房的琉璃盏，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