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外暗淡的路灯,祁夜滟美的脸映入眼中,妖惑的姿势,眼底透出的,是绝对强势的阴冷。
自从叶微澜跟他结婚以后,祁夜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他的小娇妻说过,二手烟的风险比直接抽烟还要大。
祁夜将手中燃了一半的烟按在窗台上,捻了捻,体味他的人都晓得,这是他落空耐烦的表示。
胸腔憋的要爆炸,无尽的痛苦和惊骇一起涌入脑海,夙明双手死死的拽住马桶盖,直到有力挣扎。
灭亡的暗影钻入内心,夙明想告饶,想喊拯救,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政治场中走惯了的人,这个时候,自作聪明的觉得,只要死守奥妙,祁夜就不会杀他。
祁夜手上拿着一块帕子,一点点的擦拭手指。
不过这一次,在他即将死去的时候,没有再被拉起来。
“呜呜呜……呜呜……“
除了对叶微澜,祁夜向来都不是个有耐烦的人。
夙明看着他的行动,脊背升起寒意,没等他出声望胁,就被一股大力丢进马桶。
这个声音――
夙明额角青筋暴跳,神情骇人的狰狞:“杀了我,你觉得你能逃脱?”
夙明昂首,眼神顷刻间多了杀气,另有不成置信。
直到他扑腾的力道弱了下去,只剩下半口气,祁夜才慢条斯理的撤了脚。
夙明的脑袋被砸出了血,他喝了一肚子马桶水,双手不断的拍打马桶盖,求生的本能大发作,却还是不能摆脱掐钳制。
夙明的脸被狠狠的踩下去,堵塞感跟热诚感囊括满身,他甚么都来不及想,肺部的氛围被挤压洁净,他冒死挣扎着。
夙明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痉挛着,抽搐着,从未有过的狼狈。
却还是没来等来朝气。
但究竟,真的会如他所愿?
频死的感受太可骇,夙明全部身材都是软的,他几近把肺都要咳出来。
祁夜玩味的勾起唇角:“死,还是说?”
祁夜踩着夙明的脖子,氛围中飘零着酷寒的烟草香。
只要他不死,不管支出甚么代价,他都要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他卯足了最后一点力量拍打着马桶盖,收回让步的信号,水花四溅。
就像是一座泰山,不成撼动。
苗条的手指,骨节清楚,肌肤冰白,一看就非常有力。
祁夜刻毒的一眯眼,将他重新踩了出来。
夙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存亡关头,形象早就被忘的一干二净。
祁夜目光无痕,长夜般的黑:“你另有最后一次机遇。”
他问了三次,已经很可贵。
祁夜文雅的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当年隐世的家属,有哪几个?”
夙明神情扭曲,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祁夜,带着激烈的仇恨。
“夙、夜!”夙明咬牙切齿的吐出字眼。
洗漱间里水花四溅,夙明蹬腿的力量越来越弱,颈脖发紫,在他即将晕畴昔的前一刻,踩着他的脚俄然一松。
夙明双手死死的扣着马桶盖,双腿在空中乱蹬,但是不管他挣扎的多狠,脖子上的脚都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