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捉奸武大丧命(2)[第1页/共3页]

说西门庆没真本领,冤枉了他。他大抵是做贼心虚,偷情私通者就怕“捉奸捉到双”的,再有拳棒本领也敌不住人们的千嘴万舌。弓足这句话一激,提示了西门庆,激起了一股勇气。他又钻了出来,说道:“不是我没本领,一时没这智量。”说完,一只手顶住门,让弓足让开,一手还把裤子往裤腰带里塞。他喊了一声:“不要来!”接动手一松,门便被武大撞开了。武大跳将起来要揪西门庆,西门庆飞起一脚。这一脚并不高,若武大高大一些,或许会踢中肚子,偏是武大矮小,这一脚正中间窝。武大就感觉天转地旋,眼冒金星,嗓子口发热,今后倒下,口吐鲜血,不省人事。西门庆也管顾不得这很多,扯起一件外套,裹住身子奔了出去。郓哥见武大倒地,西门庆跑了,也撇开扯住的王婆,撒开脚溜了。王婆从速扶起地上的武大,见武大满口是血,面皮蜡黄,便连声呼出弓足。弓足胡乱穿好衣服,出房门见了武大模样,吓得满身颤栗,手足无措。王婆要弓足舀碗水来给武大灌下,把他救醒。然后两个妇人高低肩搀着,从后门回到武大师中楼上,安排他上床躺下。小迎儿见父亲―脸血水,吓得哭了起来,被弓足小声喝住。

“不难。”郓哥咽完最后一口炊饼,“我早就想好了。我帮你捉奸,准保成。”

“便骂你这马伯六,做牵头的老狗肉。”郓哥骂道,“值我!”

“苦也!”从潘弓足细声小语中说出来的“武松”二字却如五雷轰顶,西门庆叫了一声。“我哪知娘子是打虎豪杰的嫂嫂?现现在,与娘子眷恋日久,情投意合,拆散不开,如何是好?倒是苦也!”

王婆火冒三丈,心想:这小王八羔子,老娘生得你出养得你大,却如此唾骂老娘。上前一步,揪住郓哥便打。郓哥也不遁藏,叫了一声:“你打我!”把那篮儿丢被骗街来,双手抓住王婆的腰身,看准王婆的小肚上一头撞将畴昔,几乎把王婆撞倒,得墙壁挡住。郓哥干脆死命地将王婆顶在壁上,口里还叫着:“武大郎,快出来!”

“露水伉俪,本日便可分离,弓足自去服侍武大,等武大将息好了起来,与他陪了话,统统可保无事。悠长伉俪,每日仍同在一处,不担惊别受怕,依老身奇策行事。”

“你先摸摸我头上的疙瘩。”郓哥抓过武大的手,往头上痕处摸。

“我屋里并不养鹅鸭,那里有这麦稃?”武大睁圆眼儿,不知这小家伙说些甚么。

郓哥提着生果篮儿,进了茶坊,对着王婆骂道:“老猪狗,你昨日为甚么打我?”

这天早上,一夜没合眼的武大把打扮得光鲜标致筹办出门的老婆叫过来,说道:“你做的活动,我亲手捉着,你又叫奸夫踢了我的心,到本日还在寻欢作乐。而我是求生不生,求死不死。我死自无妨,和你们争论不得了。我另有兄弟武二武松,你是晓得他的本领,他早该返来了,一旦返来,肯干休?你若晓得便改,早早扶得我好了,他返来时,我一概不提此事;你若不看顾我,待他返来,让他找你们说话。”

这时,郓哥正在巷口那边张望。

“你还会吃酒?跟我来。”

“这怎地来这很多疙瘩。”武大问道。

“乳母,此话怎讲?”西门庆与弓足几近同时问道。

弓足顶着门,一是冷,二是慌,见西门庆钻在床下,便说道:“瞧你闲常时只好鸟嘴,矫饰本身,有好拳棒,临阵便没些用儿,见了纸虎儿也吓一跤。”

王婆非常平静,嘲笑道:“我倒未曾见你是个把舵的,我是个撑船的,我倒不慌,你先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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