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眼看着局势已经压抑不住,守城将士大声嘶吼,但也很快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白三娘将白锦书抱进怀中。
“大女人!”
“猖獗!禁军在此,何人胆敢冒昧!”
白锦书扭头,瞥见那肩舆,眼底再一次比赤色侵染。
“三娘舅,三娘舅他被上官玉一剑穿心,他是站着死的!”
“不要!”
一口棺椁被砸倒了。
瞥见庞蟒,人群也只是温馨了一会,随后,百姓们便去掠取禁军手上的兵器。
“为何,为何没有救兵!”
“哈哈哈,红川没有救兵,我舅兄惨死,圣上,请您给白锦书一个交代!”
十大板下去,早就打的白锦书撑不住了。
她的手因为推棺椁盖子通红一片。
“大娘舅他,他被突厥人活生生的钉死在了城墙上!”
白锦书的血喷出,刚好喷在棺椁上。
“女人!”
“不要,不要搬我儿的尸身,你们滚蛋!”
“姑姑晓得,姑姑晓得,都是姑姑不好,没有庇护好哥哥跟承允他们。”
“我们代大女人敲钟鼓,我们敲!”
白四夫人伏在棺椁上,又见白日华的尸身,眼底一片断交,猛的撞到棺椁上。
“啊,夫君,夫君!”
“霹雷”一声。
“玉堂,我儿,我儿。”
“大女人,您撑住。”
白锦书缓缓坐了起来,乱发上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四周。
“大女人您莫要动了!”
“白家,第三十三代嫡外女白锦书,本日在此敲响,敲响钟鼓,请圣上为红川,为赤壁冤死的白家军主持公道!”
混战中,喜顺的叫唤声传了过来,一顶明黄的肩舆从远处被抬了过来。
“圣上!您是不是容不下定国将军府,感觉将军府一门功高震主,是以不调派任何救兵援助红川跟赤壁,就为了让白家统统人都死在东南么!”
庞蟒坐在马背上,喉间哽咽一片。
瞥见白三娘,白锦书死死压抑的情感这才发作。
白二夫人哭的撕心裂肺。
白画屏嘶吼,她死死的握住拳头,想起白四娘来时叮咛她的话,死力压抑住本身,这才没有拿刀砍向平王。
“停止!”
“老天,请您开眼!”
“啪啪啪。”
“殿下此举,是圣上授意的么!”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在说话,他们紧紧的盯着白锦书,死死的盯着侍卫手上的板子。
侍卫不敢再踌躇,一口气打了八大板。
“停止,都给朕停止!”
哭喊声哀思,常日里繁华的西京街道,此时人满为患,百姓们痛哭着。
平王吓的身子发麻,而白锦书则是牙呲欲裂,猛的从早已经被吓傻的守门将领身上抽出剑,直直的指着平王。
一个男人抹了一把眼泪,缓慢的冲到了钟鼓前,用头撞到了钟鼓之上。
滴滴答答的血顺着她的背脊落在空中上,然后又流到了那些棺椁上,让棺椁染血!
“你们滚蛋,我定国将军府满门铁骨铮铮,如何会谋逆,你们这是含血喷人!”
平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从皇宫而来。
白锦书声音藐小,小的不仔谛听,好似都听不到。
可白二夫人跑的太快了,她跑到棺椁边,不知是那里来的力量,一把翻开了一个棺椁盖子。
光是听她描述,世人仿佛看到了红川跟赤壁的惨状。
白三娘飞身而起,将长枪拿回击中,直直的朝着地上的白锦书而去。
这等混乱的场面,庞蟒从未见过,他无法,只得举着剑,刺向一个非常冲动的百姓。
白二娘拉着白二夫人的手臂。
他缓缓下了马,不再让禁军去拦住白家妇孺,只悄悄的谛视着那些棺椁。
鲜血四溅!
人头从内里落了出来,咕噜咕噜的落在平王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