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有一条便是:闯阵出世,子嗣为质。
“见过王长老。”
可乱世虽去,却还是有很多人不肯避世,想靠着一身武学成绩一番功业,因而纷繁下山为官,这也导致太岳门中人丁希少。
此时,滚烫的火球滚落到西山背后去了,映照最后的余晖,山沿上飘着淡淡的云,湛蓝与火红色两色在天空交相照应,完美糅合。
掌门为了制止太岳门完整落寞,因而建立门规,用以束缚门下的弟子长老。
一袭青衣道袍,纤尘不染的羽士打扮的老道走出去。老道五官刚正,不苟谈笑,肌肤微微泛黄。
“会想家吗?”
七月的天气,哪怕凌晨都是清透的,未几时山峦上出现红云,氛围光滑地进入胸腔,呼吸中带着余温。
“你父亲唤我一声师尊,辈分上来讲,理应唤我一声师祖。”老道却又点头:“不过太岳门不兴这些,只需唤我王长老便可。”
这个天下尚武民风极盛。
王长老仿佛又想起甚么,叹道:“你父亲身幼于门中长大,根骨极佳,实为武道奇才,如果这些年还在门中,怕是职位早已超越我了。只可惜各种启事,他不得不分开,一身武学也止步于二重之境,再有望武道顶峰。”
当然,像太岳门这类江湖门派不止一个,光是南州便另有六大门派,与太岳门唤作“南州七雄”。
驿站里,顾念正与王长老同桌吃着有些粗糙的饭食。一日的路程下来,她确切有些饿了,口中的饭食也显得合胃口些。
老道问了句,声音饱满,顾念“嗯”了声。
王长老笑了笑,持续道:“想家不免,尚能了解,如果今后在门派中建了功,学有所成,能够回家看望一番。”
“王长老为何如此问?”顾念一时候没反应过来。
“你便是顾念?”
她在这里糊口了十载,谈不上足不出户,对这统统再熟谙不过。两旁的茶社堆栈门房紧闭,小摊冷巷毫无人迹。
马车摇摇摆晃一日,终究到了一处驿站。
“不过,我本意是让你父亲随我归去,只可惜你父亲过分看重凡俗权贵,不肯伴同,我退而求次让你哥顾武与我同业,最后你父亲却让你跟我回山。”
一起上,王长老提及了有关太岳门的旧事,让她对太岳门有了一个大抵体味。
自此,天下承平,太岳门避世不出。
王长老捋了捋髯毛:“顾家毕竟是清河县最大的世家,在清河县有权有势,繁华繁华享之不尽,他想让后代过的安闲也能了解,可惜他错就错在,觉得太岳门还只是曾经的江湖门派。”
“多谢王长老。”
太岳门起于乱世,当年吕国皇权动乱,乃至治下各地烽火四起,匪患丛生,很多百姓流浪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