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榕与花遥对坐,两人沉默不语,倒是一类别样氛围伸展开来……
要杀一个身为朱紫的陆靖榕轻易,可要杀一个身为贵妃二十载的宸妃又何其之难,这欧阳素问如何会舍易取难,而去触那宸妃虎须。
“却非我杀的他,亦非我杀的他家人,我为何要为其动容?”靖榕一开口,便是铁石心肠话语,只是她说的,半分没错,靖榕亦非不为对方所难捱,只是她一贯淡泊,面上不太透露甚么豪情,以是才会让花遥感觉她铁石心肠。
“只是……只是这刺客如何入得宫中?”花遥便是说出如此疑问,郝连城深为刺客之时,亦是假借着战俘之名才入得深宫,本日这带着凶器的刺客,又是如何入宫――只是那刺客已死,这个奥妙,恐怕是无人再见晓得。
只是花遥乃是庶出后辈,三年之前被父亲送进宫,这无异于送子于死的行动,倒是狠狠地伤到了花遥的心,以是比之普通人,花遥却更是看重骨肉亲情,现在一名极好的父亲在她面前死去,如何让她能够看开呢……加上这一家三口皆死,这灭门惨案产生在一瞬,又是产生在她面前,更是减轻她那负罪之感。
“你如偶然候伤感,倒不如找出是谁将他派来,到时候找出真凶,一报还一报,也是不迟。”靖榕说此话之时,冷酷之极,倒是一席话说出,让花遥茅塞顿开。
可为何欧阳素问恰好针对陆靖榕,却不针对文音呢?文音天真,又是心下无垢,如许的人,便是暗中暗害于她,许是她死了也一定会晓得启事为何,只是那文音却偏得陆靖榕、宸妃庇佑……宸妃虽未明说,可那态度倒是统统人都晓得的。
一个妒字,便算是这一系列事情统统的源泉了。
措置尸身的事情,天然交给了千缕,千缕将尸身了搬出去,这黑衣人比千缕大了一半,可千缕将尸身拿在手上却毫不吃力。
“靖榕你真是……好狠的心肠!”靖榕问的,清楚是谁想要杀死她们,可换来的,倒是花遥的斥责。
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无靖榕相救,恐怕此时早已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