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烈跟在两人身后,一脚踏出府门,就瞧见了如此让人震惊的一幕,那一顷刻,心头一荡,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眸光一片幽沉。
“皇上如果非要用这类体例来逼迫微臣,微臣只好勉为其难地去上早朝。”
宫人小德子跟在凤云烈的身侧,发觉了天子的心机,只当甚么都没有瞧见。
如果搁在当代,她去当官倒是没有啥,女子仕进多的是,放在这个年初,她如勇敢去上早朝,还不被文武百官的唾沫星子淹死?
“那啥,不美意义,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芜芫说着,给绯色递了一个眼色,绯色忍着笑,将一条丝绢送到凤云烈的面前。
“朕何时混闹了?那日你也曾说,天下万民划一,既然如此,男人可上早朝,参与国事,为何女子就不能?”凤云烈说的理直气壮。
芜芫的眼皮一跳,她如何感觉天子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奸滑呢?
凤云烈望着如此默契的两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目光垂垂下移,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沉了几分。
她想,这就是她的相公,一个顶天登时的男儿!
那些人在瞧见顾锦承和芜芫的顷刻,跪在了地上,齐声道:“我等胡涂,冤枉了将军,差点铸成大错,恳请将军和夫人谅解!”
不过,他能承诺,凤云烈松了一口气,脸上暴露了几分笑意:“阿铮,朕就当你承诺了,至于夫人――今后再说吧。”
一行人到了将军府门前,就瞧见了站在将军府外黑压压的一群人。
数百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彻六合,荡漾民气。
皇上啊,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可你也考虑考虑期间啊,她可不想成为捐躯在女权主义之下的第一个女子,她还要跟着自家相公过幸运糊口呢?
芜芫说着,望着顾锦承暴露一抹笑意。
凤云烈听到这话,冷喝一声:“这些学子怎还冥顽不灵?此案已破,他们竟然还敢聚众肇事,看来――”
凤云烈接过丝绢的时候,嘴角另有些抽搐。
凤云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芜芫打断:“皇上稍安勿躁,也许这些学子过来并非是找相公费事的。”
他认命地将脸上的茶水擦洁净,还不忘弥补一句:“我刚才并没有开打趣。”
凤云烈的眼角抽了抽。
扭头顷刻,望着站在众学子面前的男儿,凤云烈的心底浮起一抹非常,顷刻流过,微不成查……
芜芫本想喝口茶压惊,听到这话,端起瓷杯的手一顿,望着凤云烈,有些哭笑不得:“皇上,您说相公混闹,在我看来你也有些混闹。”
那一顷刻,芜芫只觉心潮彭湃不已,转头望向身侧的男儿,只见他神采清冷,耸峙于六合之间,俊伟不凡!
芜芫有些语塞,心中叫苦不迭。
顾锦承牵过芜芫的手,站了起来,拉着她朝着府外走去。
他如何听着他这话说的这么不甘心呢?
甚么是得民气?这就是得民气!
顾锦承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些甚么,就瞧见顾明仓促走了过来。顾明的眸光从凤云烈的身上略过,最后落在了顾锦承的身上:“将军,门外来了很多学子,要求见您。”
芜芫没法,只要将目光落在顾锦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