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碎布一起掉下来的另有长如铁钉般的暗影,颜傅细心一瞧,竟是一种特大号的蚂蚁,周身披发着诡异的荧蓝色,巨螯深深地蛰进木头的肉里,似吸血的蚂蟥般吸附在皮肉上,肚子一鼓一鼓的。

“大哥你看!”木头用力揉了揉眼,指着被水汽氤氲的远方道:“咱是不是(走)到头了?”

等他赶到时,却没有发明任何猛兽,四五个身影正以奇特的舞姿围在一起扭转,并且还是不断狂跳的那种。

许是凄厉的惨叫过分磨人,颜傅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胜利扑灭了松叶。

“我们顺着这条河往前走,”颜傅将馍馍里的炸肉撕了一半给纸片儿,惹得高黑一阵眼热,不过他甚么都没说,他们还希冀着纸片儿领他们归去呢。

高黑!?

在雨里生火尤其不易,颜傅从一颗上了年纪的老松树的树洞里取出一把枯燥的松叶,铺在一截断木上,用削尖的树枝快速摩擦起来。

“救我!快...快!”

木头边说边移了过来,颜傅抓起他的衣领猛地向后一扯――

颜傅拿出本身的食品重新分派了一下,恰好一人两个。

离他们越近,颜傅就越冲动,听声音仿佛不止高黑一个,另有木头他们!

雨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像极了挪动的脚步。天空更加红的阴沉,林莽那头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吼怒,与夜枭如鬼泣的哭泣构成了山林间独占的夜的合唱。

“操他姥姥的…”又一串杂夹着俚语的怒骂声袭来,颜傅心中一喜,是高黑!

不过听他的语气…仿佛是碰到了甚么大费事。

“那我们…接下来咋整?去找人吗?”高黑谨慎翼翼的扫了一圈火伴。

颜傅搓了把脸,这么大的林子,又没有通信设备,上哪找去。

颜傅又冲高黑喊了一嗓子,现在必须从速燃烧把它们烫下来!

一起攀上趴下湿滑泥泞,世人早没了赏识风景的心机,高黑他们的情感不佳,这场不测的灾害已经将他们先前身为优良兵士的傲气打折了近半。

湿热的气味一波一波的袭来,颜傅反应了一会儿才认识到是纸片儿在舔他的脸。

“快!”高黑听到颜傅的声音顿时喜上眉梢,“大哥快帮帮俺们!”

“拯救啊!”

黑暗中,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划破了夜的沉寂,颜傅快速展开了眼睛。

紧接着又一声猖獗的尖叫,颜傅坐直了身子,这声音的仆人仿佛是…

世人又急行了半个时候,终究走出了山林,踏上土黄色砂砾铺成的浅滩。

几人的士气更加降落,未卜的迷途,即将告罄的食品,另有让民气烦的春雨,一向黏腻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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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

有了火,阴沉的树林显得不再那么张狂可骇,世人都松了一口气,颜傅将火把靠近木头的后背,蚂蚁受不住火烤全都掉了下来。

雨势更大了,昨夜的篝火只剩下一堆燃尽的焦灰,被雨水冲刷的连最后一丝温度都消逝殆尽。

六人一狗沿着河岸边走边寻,不过直到中午都毫无所获。

高黑等人费了好大劲才将它捞起来,可惜筏子上甚么都没有。

好吧,一群被李潜惯坏了的饭桶!

颜傅记得在哪部电影里见过近似的蚂蚁,不过人家是把蚂蚁的头和螯留在肉里,起到近似外科手术缝合的感化。

河滩前面是一片风景美好的水湾,湾宽百尺不足,色彩如多彩的梯田,一层一层包裹,一片一片衬着,调和又泾渭清楚的融会,让颜傅忆起了九寨的五花海。

“背,背!”

高黑几个点头应是,在他们心中,颜傅已然成为大师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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