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决定要做山贼内应献城,天然越早付诸行动越好,不然待张杨领兵再回,机遇便要迷茫很多,焦触拿定主张,高喊道:“来人!”

勇卒虽精干,亦尚无弓手威胁,但王旷等才数十人,又多为短兵,对敌亏损,官兵受眭固催促,潮流般涌上,他们亦伤亡不小,全幸亏典韦一对大铁戟在前舞得密,将官兵刺来的一支支枪头打断成两截,才堪守住。

焦触字公度,现在合法丁壮,长着一张国字脸,只是眼睛有些小,看着不太调和,不过从焦统入城到现在报告完,脸上都没起过任何一丝波澜。

迟恐有变,焦触当夜便手书几块布帛,与邓季商定五更时策动,王旷接过,转递与懒顾,看他将布帛一块块谨慎绑在去簇的箭支上。

现在城里高低人等都已晓得,之前驻扎关下的雄师并非邓季主力,只是眭固将军胆量未免也太小了些,贼人们不攻城,他也不敢出城去战,反征调民夫运沙石、巨木将城门处堵上。

眭固等多被城门处吸引,邓季军在外压力大减,攻城亦紧,已有勇卒攀云梯杀上,赶过城门来助战,合力再顶住官兵。

之前,壶关县各乡大族已连续从西门逃入城中,据他们带来的动静,此番遭山贼劫夺,最惨的就是石坡乡焦氏,全族被屠尽不说,村寨还被贼人烧为灰烬,只剩在乡中任蔷夫的焦统得脱,亦已来奔。

往壶口关外看去,山贼营寨门前公然已高挂出三盏红灯。

这个时候,多数官兵还在熟睡梦中,听城门处喊杀声起,城外亦人声鼎沸,早吓得惶恐不已,有人忙找寻兵器甲胄,有人不管不顾往西门城外逃去,亦有人见王旷等人少,冒死来回夺。

眭固怕了邓季,城门处都用沙石、巨木堵上,一时搬运不开,这是焦触等最大忧愁,发难后,王旷、典韦等乱刀砍翻城门处保卫,让焦氏部曲家仆去搬运,他等勇卒自顶四周围杀来的官兵。

焦触一扬手中丝绢,怒道:“邓疙瘩那贼厮可爱,他只道自家行事隐蔽,殊不知壶关城内尽知我们昔日姻亲伍氏全族从贼,见他这般行动,如何不疑我?若非七妹久居乡野,名不见传,我又咬定四年前便与伍氏断了来往,定遭监狱之祸!”

焦触做惯官吏,受人礼待惯了,面前领队老贼却大刺刺的,就更是不喜,强自按捺住了,冷声道:“既如此,我这便上城墙看你家渠帅可回营中!”

家国天下,这期间家属好处大于国度,焦统放低声音道:“大兄当知,小弟向来深恨那恶贼,只是现在母亲、妻儿与族中高低全落入其手,七妹亦处水火当中,为其所迫,万般无法,亦只能临时从之,待今后寻机再做他谋!”

邓季沿途一番掳掠后退回太行,邻近郡县终究得松口气,壶关城中,却又严峻起来。

两人是同父异母兄弟,豪情说不上有多好,焦统竟然先瞒下,是防本身不救族人么?焦触顿吃了一惊,在自家兄弟脸上谛视一会,见他面色安然,并无不虞处,方才深吸口气,道:“如此,你唤!”

关下山贼还不见退去模样,想必是要会齐回转的邓季,合兵来攻的了,不过壶关乃上党东面樊篱,阵势险要,太守大人应不会弃之不顾,两三日内,该会引军回援的吧。

焦沁在家中姐妹行七,兄长们都称她七妹,焦触是平辈之长,焦统则在兄弟中行四,说完,焦触从焦统手里拿会丝绢,突道:“贼人胁裹我等内应,四弟之意如何?”

几箭射出,自有安排彻夜看顾的人拾到,捡去回报邓季,没多久,寨门前几盏红灯便都被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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