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季一行出梁县,尚未至鲁阳,已得张辽遣人飞报凶信。

但是俄然产生甘宁这件事,邓季心愤难平,又想着卒兵缺口甚大,境内兵员临时难全弥补上,现在这个阶段,天下具有人身自在又武技出众可选入卒兵的,唯有游侠这个群体,如果能借此机遇“劝侠”,责以大义,激得些“侠之大者”来投,岂不划算?

韩非子五蠢之说,排第一名的就是儒生,儒法两家为仇,这本不敷为奇,不想韩嵩这位士人本日倒借法家之言收回感慨。

吾厌读诗书,学无所得,又生逢乱世,欲以莽夫之愚直救民危难,受天下贻笑久矣,亦自发得羞!吾本无成,只飘零之时,曾闻人道韩非五蠢之说,窃觉得谬而不实也!夫儒者好学之士,以仁说德操感治万民,表伦理之要,扬忠义之节,荡乾坤之气,大利于国;坐言纵横者,以一人慑敌国,达兵器所不能,于政补益;事工商者,或造物以供民用,或通南北之有无,皆得便利民生,不成或缺,亦为利国;来宾部曲之流,为得生存、为避苛政而附从别人,多非所愿,又随主荣辱存亡,非其罪也。此四等若入吾治下,观其所能予所应户籍,视之与诸民划一,故今司州亦有工商之户位居功民,异于天下,世人虽诽不能改吾之志也。韩非之说,四者皆不成取,唯任侠者难晓其短长。吾之军中,多得游侠健儿充卒兵,此辈临阵抵触,虽身残骨裂亦无牢骚片语,感佩久矣!然人间亦多有富室子,本无忧生存,却聚徒属,喧闹逞威于贩子乡野,口称忠义时令,只以欺庸辱弱为能,动辄打杀,害人道命,唯见百害而不得一利!岁有巴郡甘宁,曾任侠于乡里,劫别人之资购锦为帆,以此炫富,并无知耻意,自江夏领众来投,吾闻尚觉得喜,遣部下设席待之,然分歧其意,一语分歧而害我部将,展转南逃,门路未靖,已追之不及,若逃往它地,人主尚觉得豪杰,必礼遇宠遇。如此辈行事,世人多礼之,吾独久惑不得解,或闻人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故恐惧存亡,身化粉糜亦无所恨;侠之微者,只逞强私欲,以存亡事谋显名,觅权贵养之。闻之吾乃悟,故有此文,以招天下侠之大者,充我羽翼,助莽夫之志而讨群寇;另阻天下侠之微者,道分歧难相为谋,尚乞请勿入我境,勿害我民。

文章写好,典韦这位昔日游侠没表示恶感,邓季第二日便请韩嵩来润色,他本身的字丑见不得人,待敲定,便招些文吏来誊写,先从南阳各地开端张贴,又让韩嵩寻行商帮手,将这偏文章披发到各地去。(未完待续。)

待从船厂返来,于城内安息,邓季摆布不能健忘甘宁杀管承事,于太守府夜不能寐,半夜披衣而起,唤黑铁卫掌灯拿纸笔墨砚来。

邓仲、妇幼等自去韩嵩安排的馆舍内安息,君臣几个聚在一起,免不得又要谈及甘宁之事。

甘宁没了,本身的水军都尉管承死了。

典韦听到动静,过来扣问,邓季道:“忽有所感,欲一试文笔!”

只要能拆分开来,制定同一标准,每一个构件实在浅显木工也能制作,想明白此节,邓季略振抖擞来,又对韩嵩道:“再遣文吏二人入船厂,船工今后所量之船件,皆需记录于案!”

邓季的警告,张辽、韩嵩尽遵令应诺。

又苦思了很久,邓季才想起要同一规格也简朴,只要先同一龙骨长度粗细就行,招陈、廖两位船匠来道:“待此船试制成,各船工皆可赏为良民,汝二位之家,升三等功民!而后再制兵舰,龙骨以是非,截为六丈、七丈、八丈(汉丈,每丈二米三)三类,尾、中、首大小由诸位议定,其他船件精量尺寸。而后,余不再造,兵舰只造此三类长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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