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阎行搏命断后,韩遂方得领雄师后撤。

韩遂对西平正视本就不敷,麴氏常日对他又从不违命,故从未设防。

两位智者都如此说,甚有自知之明的邓季天然从善如流,当即履行。

置此乱世,天下亦该有我麴义一席之地!

只是各部返来的极少,一夜以后,成宜领百余骑来投,方言及马玩、梁兴都已死在乱军中,杨秋改道自归安宁,其他西凉各郡大小豪杰或罹难、或逃得不知去处。

邓季挥师北上时,韩遂军才刚在河道上架起浮桥。待探马报司州雄师至平襄,韩遂才命令渡河。

到韩遂毁去浮桥,驻军北岸,传令境内各处军马来援,防司州军马渡河攻金城时,已生变故!

袁本初志大才疏,唯仗家世尔!邓慕安更是智浅,除善养精兵外一无是处!

这时记起阎行的好来,既然邓季不追杀,倒可等一等帐下的骁将,今后还用获得呢!

待麴义于西平起兵反韩,允吾城中四人共领兵诛杀韩遂宗子及家眷,献城呼应。

司州军中西凉人也很多,主公授意下,趁遴选精锐的工夫,已有很多西凉籍的卒兵在降卒中寻觅同亲故旧,凡是认出一个旧识来,需求叙一叙情,再赠坐骑以代步。

只是直到第三日凌晨,摆布还是不见阎行迹迹,韩遂不敢再留,只得拔营出发。

但是其地亦有豪族大户,西平豪族,首推麴氏!

不渡黄河终不保险,邓季军虽未追击,此地却也不敢久留。但是逃得性命的这万余残军。粮秣急缺。平襄到懦夫县。快马两日可达,但是人或能硬撑过这两日,一样没吃食的战马却不可。

成公英派出的标兵与随后逃来的零散溃兵回报,战后,邓季驻军冀县休整,并未有追击,韩遂方才安闲些。

麴氏明面上在韩遂帐下效命的乃是麴义族弟麴演,麴义返来后便隐于族中,外人并不得知,又使麴演多皋牢姻亲故旧、处所豪杰与军中各级将领。

——

余者更是碌碌!

与邓季为敌多年,麴义深知其卒兵短长,若让司州军马攻入金城郡来,也就没自家甚么事情了,之前所做尽力尽要付诸东流,以是必然要抢在其渡河之前策动。

军士散逃的越来越多,韩遂无法,与成公英一番计算后,只得领着最后两千余骑亲信,暂往山中去投羌氐求庇护。(未完待续……)

目睹韩遂败亡在际,成宜不欲陪死,也自舍他去投麴义。

世人皆奇,邓季讶道:“智囊何意?彼等若遣归金城,迟早必又为韩遂所用,使其势复振,乃是资敌也!”

过不去渭水,不能走陇西,韩遂只得老诚恳实按之前与阎行的商定,北上懦夫县去渡黄河。

“西凉豪杰如虎狼,虽众却各有异志!”毒士不慌不忙,说出一番事理来:“韩遂、马腾二人虽为西凉豪杰之首,然本非其等之主,岂能久居于上?其等豪杰于韩、马势胜时相附,势衰则必生叛也!今主公可于降俘中择精锐充卒兵,余者尽释之,使其地遍传韩遂、马腾此败,金城、武威久必生乱;又得传主公仁名,使百姓归心,可谓一举二得!待其等内哄起,主公再缓缓进军,入其地,降者当众,且免除很多力量!”

麴义本是族中要人,天下名将,名誉本大,当今天下大乱,随时可有崛起之机,归家后,说动合族并不困难,数年间暗中已作下大量筹办,只待机会到临。

只不幸驻守允吾的韩遂宗子,本是个没本领的,上面大家起叛意,他在城中竟涓滴也不晓得。

——

此番韩遂、马腾联军攻邓季,麴义已早留意,暗使麴演称病不随军出征,又多遣细作往探动静,邓季开释的降卒尚未归金城,麴氏已得知韩遂大败,先就在两郡放出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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