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暴喝道:“此二人害主,当斩!”

此人年事虽轻,辞吐见地却都不凡。得详细后,张燕不觉得罪,倒动了爱才之心,亲身松绑,好言招揽,只是少年回绝道:“谢过将军!然某本不堪用,前又与邓慕安有旧,若将军不罪,当举家迁往司州!”

冷目睹二人出去,袁绍按住肝火,与审配商讨遣使与张燕洽商事。

两军分人时,俘虏倒多愿从司州军,不肯留归黑山,最后不得不强行拆分,惹得张燕恼火不已。

审配之语正给袁绍台阶下,顺势道:“审正南语急,公则、仲治乃为公心!然其言有理,若儿辈受害于贼,吾失名流之望,于事有利!”

司州卒兵如此强势,虽无显位给人,现在命在人手中,并州大将郭援却也愿改投凭借,其家眷本就随在晋阳城中,前日混在公众逃出,再唤归便是。

以袁绍的脾气,官渡之战前夕刘备叛曹,曹操雄师亲征徐州。绝好的南下机遇都因季子袁买之病而错过,此时岂会不顾念最心疼的袁尚?

贼辈一时得志便放肆,使者这般**裸的威胁,言语间已是极不敬,然爱子性命在人手中,袁绍也只能临时忍气吞声,见他不说话,审配出言问:“若吾家将军撤兵,张燕不取信诺,又如何?”

破邺城之战,徐晃已随在邓季麾下,虽不知温恢所言真假,不过其愿往司州去,启行时带上就是,又不费多少事。

郭援都愿降邓季,牵招自也意动,只是他父母在冀州安平国,身为将领叛袁绍,家眷不得保全,不敢便降,恳言求死,徐晃怜贰心孝,做主释其自去。

张燕使者笑道:“我家平难中郎将亦为人间之雄,岂有食言之事?”

袁绍方点首道:“便依汝等之意,我军不日即归冀州,不但雁门郡,定襄、西河二郡也让与之!然亦请足下转告张渠首,待到玄月月朔,吾子与外甥尚未归邺城,吾便当其等死也!必起十万雄师,誓报此仇!”

再问,方知此人本是官宦后辈,已举孝廉,黑山贼兵到境,县令外逃时,他将家财尽散于城中百姓与军士,故大得民气,方能在祁县驱民自守。

派人送袁尚、高干两位贵公子归去,接下来张燕便四周遣人整肃安境,差令人等重修晋阳城,又到处礼征名流,往四郡委派官吏。只是连邓季现在征名流都还困难非常,真正有识之士又有几个会被他黑山贼所用?

身为贼人,自免不得诸多劣迹。偌大个并州到手,黑山各部都是喜从天降,谁还能按捺得住?袁军撤走才几日的工夫,各部黑山已大散,成群结队将太原郡大户百姓掳掠了数遍,惹得百姓纷繁外逃,由不得张燕这位新仆人不焦炙。

现在徐晃已勉强能普通行走,军中重伤卒兵亦渐病愈,正欲寻张燕商讨雄师先行,留重伤号在晋阳涵养诸事,听其相招,便进城来见。

“公孙一日不灭,袁绍一日不敢倾巢而出!”对着半空猛挥一动手,张燕道:“袁绍虽急报仇,却亦只好暂忍。吾等当前之急,当趁易县未破,速安稳四郡,若能征得名流治处所、募精锐组强军,使四郡之地成基业,东有太行动屏,何惧袁绍?”

少年答道:“家父数年前亡于涿郡任上,某送柩归乡,于邺城遇贵军夺棺柩,由邓公了偿新棺,故此了解。”

不待杨凤再开口,张燕又正色道:“传令下去,今后各部若再有掳掠肇事者,我必降重罪!”

没了雄师在侧,定襄、西河也只要临时便宜张燕的。

一语震住别人。审配方才对袁绍道:“今将军虎踞河北。掌四州之地、带甲十万,人皆觉得雄也!若尚不能保全子侄性命,难道贻笑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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