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之地广袤,自汉末以来,羌氐、豪族、贼寇大大小小的权势此起彼伏,难以计数,从无一日得安,以邓季现在数万兵力,守住现有地盘已是极致,便是堆积全军,打败马腾、韩遂或许有能够,现在运营凉州倒是力有未逮,故之前才定计,要迁将军府于长安,花数年之功来渐渐梳理。

曹军正与刘备厮杀不休,便起心袭扰,兵力亦寡,还造不成太大威胁。但调走骁骑军,河南虽有顾升、伍宁两位偏将军在,却要分守关隘,无人敢保全能无事。

作为人,老是要不竭衡量利弊的,明晓得徐庶所言有理,曹操忙征刘备、袁绍急灭公孙,恐俱临时得空顾及邓季,也不敢等闲弄险去赌上一赌:河南郡为起家的底子重地,人丁、赋税稳定,民气所向,每岁新入卒兵,半数出于河南,乃基业地点;河东郡有盐铁之利,能使司州不消养给于别人。

若堆积麾下四军与马腾、韩遂等西凉盟军大战,便胜之亦不能安宁下凉州,却要使邓季最底子、最关头的两个郡面对沦亡的风险——即便这风险不算太大。

“可行!”田畴顿时面前一亮,新组的三校人马,卒兵各校只千余,尚未经历过战阵,且尽为凉州人,恐此中有人与马腾等有干系,尴尬大用,遣去加强河南郡防备却不差,有这三千人马协防,已可将赵云之骁骑军调走。

莫说邓季待下甚宽,便是反之徐庶此时亦敢据理力图:“观天下局势,刘表顾家之犬,实不敷为虑;曹操急取徐、豫,用兵东向。尚得空他顾,正苦军之不敷。留夏侯渊、乐进偏师驻颍川,只防司州军再出关袭扰,不得不为也,若闻骁骑军调离,必急招颍川军往助,图灭刘备,兖州可得相安无事;幽州公孙瓒毁灭期近,袁绍岂易轻舍河北,使前功尽弃?若忧并州高干、袁尚二人,或可请黑山襄助,袭扰管束!司州四军皆骑,来往甚速,若以雷霆之势破得西凉雄师,震慑天下,群雄必不敢再轻犯!若如之前,只顾分守四地,将军与刘表之流何异?且关中虽有地理,却比荆州更危——将军勿忘,司州四地皆敌也!若只与西凉相持不下,待袁本初定幽州、曹孟德得徐豫,狼视关中之时,卒兵只疲于防备,恐日渐宽裕,人力难挽,大祸临头也!”

徐庶将环境说得如此严峻,却甚有事理,厅中人谁也没吱声,直到好一会后,左冯翊邓芝才突破沉寂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徐别驾所言非无的放矢,吾等俱需把稳才是!只是便按别驾之谋,聚将军麾下四强军于西凉,得一时破马腾、韩遂诸贼,亦难尽数肃除凉州之乱,待彼等残军退归旧地,不数年又将难治,答复古势,冒奇险只图面前小利,亦非智者所取!”

长安将军府中,徐庶跪伏于地,埋首大声道:“事不宜迟,庶请将军持久,勿使贼焰高涨,祸及百姓!”

邓芝、徐庶对话过后,厅中又复沉寂,见无人再出言,田丰叹道:“元直所见可谓极明,丰甚忸捏!居高位不察危局,是丰之过也!然险计却不敢苟同,盖河南、河东不敢有失!若待来岁得数千新入卒兵补入,臧霸之武卫军成,河东有自保之力,尚可调荡寇军来此,现在却只是过急!”

徐庶却建议邓季先不顾东面,敏捷集虎牙、荡寇、威烈、骁骑四军之力,与西凉军决死一战。

毫无疑问,汗青、演义上徐庶都是一名策画见长的智囊型人才,不过这时,少年游侠情怀却也不减得几分。此次出使,熊智等保护壮烈之死,荡气回肠。激得他难以自抑,果断反对与西凉盟军撤销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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