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畿尚未在河南婚配,随时能够叛离,邓季、田丰一朝被蛇咬,担忧其虔诚度,虽有田畴替其说话,却不能令人尽佩服。

“杜畿虽能,然其怠政,河内一郡之地,又是初平。使他恐误事!平yīn令杨立如何?”

见世人拿不定主张,邓芝俄然出言道:“既如此,何不令其婚配?吾知族长有一女,貌美且贤,前夫亡于瘟疫,归家寡居,亦随吾等入河南,可配于这位杜伯侯否?”

见邓季还是不解,田丰只得叹道:“焦氏有焦公度之挫,势当大损,伍氏已得独大,尚以伍宁为雒阳都尉,外人眼中,非慕安yù立嫡为嗣乎?若偶然立嗣,使其久镇雒阳,必生祸害,当早防备!”

“韩元嗣辞河内太守,专司武职,不得拔赏,郡中有亏于他!”邓季点头道:“故此,我意四等民所定地步外加‘勋田’赏功;前又时有大族怨地步寡,族人四散,祭祖不易,今河内各族已入治下,便再加‘祀田’!”

“诸位可另有他事?”虽已畴昔数rì,可每提起焦触之叛,邓季心中都要模糊作痛,待问过一遍,见世人俱点头,他便道:“既事毕,诸位自散!”

不准拆分勋田,免得功劳以后尽靠担当度日,养成纨绔,又便于办理。邓芝这般想着,又听邓季持续道:

河内北有袁绍,西有白波、西凉众,其境难安,田丰又问治河内之策,杜畿献言,当使各民屯高筑坞堡,荡寇军游骑防之。

自此,第一件事算临时中间,先前闻得第二事与大族、地步有关,杨昀便先出口问道:“不知地步事如何?”

只因族长之保举,此次邓贤、邓芝两位年青辈超出族中很多长辈,俱得河南重用,恐怕被人笑话,倒是也肯谨慎。

不肯受此四等民之策的族人都已自去,得闻今rì祀田之事,邓承亦无能为力,再难过也只要接管的份。杜畿能得重用,倒是门好婚事,自与老妻去劝说寡居家中的女儿。

第二rì,邓季改令伍宁守汜水关,由懒顾换防雒阳城。

作为主公亲信,要议的两事之前估计其等已经暗里群情过,邓芝初到。河内太守的人选题目天然还轮不到他发话,只听田丰话语刚落,总理郡中政务的田畴立马就接上道:“智囊不成离。我亦需为主公留河南分忧。府里诸位各有任用,尽不成动!唯有诸县之县令,可拨升优者往之。”

田何就是田麻,顾升乃是懒顾,自从授其等偏将军,总不能再以之前匪号呼之,郡中才将其等真名问得。

见尽都不语,邓季又发问,杨昀、邓芝心中虽苦,却也只能随世人一起道:“主公此策大善,尽可行!”

最后说话的是邓季这位主公。杜畿就任梁县令以来,境内税赋及时、救水灾得力、治安为全郡之冠,已很多次嘉奖,然其xìng情慵懒,县衙中常有公文积存,邓季便有些担忧。

这发起倒不错,听他言毕,世人面前都是一亮,邓季疑虑道:“只不知杜伯侯愿否?”

“若未有立嗣之意,何故伍宁领军独守雒阳?”

田丰亦点头同意:“既如此,河内太守之职待见过杜伯侯再定;若定杜畿为河内太守,梁县政事贾梁道往理之如何?”

“两岁考核皆以梁县令杜伯侯为最优!”

待录事掾史记录毕,邓季又肃容道:“功应赏,罪当罚!焦触、郝萌背叛,我已令废连累,不追其族罪,然凡与叛者皆当死!家眷尽发为罪民,许功民利用!”

邓氏一族到河南没多久,便被拆分安设在各县,为安族人之心,邓承推出的两位年青豪杰田丰考校过,确切不俗,便让邓季予以重用。邓贤学武,知韬略,被遣往河内替郝萌任戟骑校尉;邓芝习文,通文籍,留在郡守府为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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