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上的袁绍正容道:“月前,刘虞旧部鲜于辅纠合乌桓,推阎柔为乌桓司马,举兵数万袭扰公孙伯珪,已于潞北斩瓒之渔阳太守邹丹,又遣使来邺城迎刘和、求缔盟,吾已许之!”

“喏!”

汗青上李傕杀樊稠在本在半年以后,张济攻南阳更另有一年半时候,但邓季的权势现在已够扰乱汗青过程,因夺华仓、败张济事,李傕缺士卒攻伐荆州,便先杀樊稠、李蒙,并其部众。

“诸公勿争,”对众文官之反面,袁绍只悄悄一语带过,呵呵一笑,对张郃问道:“儁乂觉得如何?”

正南是审配的字,听沮授荐他为监军,便开口道:“主公何不待麴将军归,再与公孙启战端?”

听主公求将,身为冀州第一谋士,不待别人保举,沮授已顿首道:“瓒乃将军亲信之患,今其自寻死路,天赐良机不成错失,授请将军亲征,奠王霸基业,万勿假于人!”

审配大怒,开口痛斥:“小人之辈!只懂奉承主上!”

半月后,贾诩将家眷接至河东,自此再不归长安。

“审正南!”此次开口的是逢纪(注):“主公座前,如此无礼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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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见今rì变故,贾诩心中已大呼:“祸事矣!李傕真莽夫!其等令出多门,本就各怀异心,今席上突诛樊稠、李蒙,存者惊惧莫名,尚奈朝中公卿时来教唆?只怕朝夕便有覆巢之祸!”

袁绍称善。

郭汜点头,悄悄答了一个“喏”字。

世人惊顾时,却见其背后有创。大量血水正不竭往外涌出。

与自家地盘交界的南阳乃大汉第一郡,便不能取荆州全境,只南阳一地便胜弘农无数辈。固然不能征邓季报前仇,张济却也无贰言,应诺后,才又求道:“然吾军寡,恐难胜刘表,尚请足下给调人马。”

“已足一月,若肯归早便归之,”听审配提到麴义,袁绍顿时肝火勃发:“定是败北,畏吾问罪,潜而逃之矣!”

注:逢音pang,古同“逄”。

樊稠前面立着一人,中尚持血刃,定睛看时,倒是李傕外甥、骑都尉胡封!

待入车骑将军府,见到李傕,张济语道:“自华仓为邓季小儿所劫,长安之粮便显不敷,关东诸侯除刘表外再无肯供奉天子者,今关中又大旱,粟米颗粒无收,不但百姓无食,军中亦渐匮乏,当征河南地,夺其粮以补我军不敷!”

此战若胜,一举毁灭公孙瓒,便能让自家腾出来,清算太行张燕、雒阳邓季、长安李傕之辈,袁绍亦知其重,点头同意亲征,又问道:“何人留之防张燕?”

沮授对答:“淳于将军督张郃、高览,审正南爽直,以其为监军,当再无差池!”

李傕称善,三rì后乃堆积众将与幕僚,言道:“今长安缺粮。左冯翊又有羌贼为乱。以吾计之。等当遣将取荆州之粮自养,亦需遣将平羌乱!”

中间郭汜已问:“君yù遣何报酬将?”

刘和就是刘虞之子,曾在朝中任侍中,前为袁术擒为人质,逃脱后一向借居在袁绍处。

看着满地血腥,樊稠、李蒙二人的尸首,李傕笑对郭汜道:“樊稠伏法,待收其军,拨三万与张骠骑攻荆州,余者尽归足下,吾只并李蒙军,如何?”

好轻易熬到人散,奔回家中苦思两rì,贾诩复往李傕处,请令往河东助郭汜、张济收樊稠部卒,得允。

“然!”见终究能插上话,卖力细作来往的郭图忙摆出一副惶恐模样,答道:“河南民风彪悍,易出jīng兵,且甲jīng马骏!邓慕安麾下两军,实足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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