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rì话语,烦请诸位传于麾下,”闪电、雷鸣又起,然此时已再遮不去邓季的声音:“公众自有将养吾等之责,吾等亦有护民得安之义!吾无好处罚与众民,便不能bī其涉险;你等得享宠遇,拼存亡、杀敌保境,便属分内之事!”

身后雒阳兵马追杀得急,吕奉先见机不妙,只得弃了家眷老xiao,独领六百余骑逃奔而去,太史慈等尚紧缀不放。

“诸位当觉得,”又有闪光划过,邓季不得不再次停下,雷声尽时才继道:“此地所躺一千二百三十九位英烈,多数死得不值!”

这期间,杀俘最为平常不过,数百年前,白起乃至一举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董卓、曹cao等也常干这事,邓季亦恨吕布此举害得韩齐身残、二百余部众罹难,可毕竟来自两千年后,还狠不下心迁怒到一干降卒身上去,再说田丰方劝过应养望得名,怎能应下。

“尚请诸位服膺,不但公众如此,麾下亦不成有勇卒、辎辅兵之分,万不成以勇卒jīng锐便不舍,独以辎辅兵上前!”

浩繁坟堆前线,有一xiao块平台,上面两旁竖着八块丈余宽、两丈高的大石碑,这是令石工连rì赶制出的,每一块石碑上端,都刻有“英烈碑”三个篆体大字。

四人尽皆狼狈,见邓季与田丰过来,魏越当即出声怒骂不止,邓季天然愁闷,其等随吕布yù夺自家xìng命、基业,他还骂得如此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疙瘩比之前威风很多,我等也走吧!”

得见魏越那血淋淋人头,宋宪、曹xìng皆黯然,田丰这才冷声问道:“我家主公亦未曾薄待吕布,然其狼子野心,竟行此不堪事,你等助虐,可知罪否?”

堆积起来的降卒却也是普通对待,见不降者全拉到洛水畔一刀了事,这些并州士卒中也无几人愿为吕布而死,尽数称降。

“若非敌兵犯境,我治下之民,定再无冒死出战之举,rì后少不得另有攻城死战,上前拼杀,皆仅为我等勇卒、辎辅兵!”

“只我为主一rì,英烈之家,三十年内不收其赋;因战残疾之家,二十年不收其赋!”

邓季轻放下韩齐,号召黑铁卫xiao翼将其抬上木筏,先送到雒阳家中去安设,自家则与田丰起家去看俘虏。

(两更,求月票、保举票。)

六年来战事不竭,老弱jīng壮死伤者浩繁,然邓季部战死如此多勇卒、辎辅兵,还是第一遭。

吕布麾下将领才气可都不差,然邓季不敢再轻言招纳,只看着他们三人,听田丰问道:“你等亦如魏越,不肯求降得活么?”

一番火气总要有泄处,闻言,邓季也便点头,命典韦将其带到洛水边去,不一会,尸身滚入河中,典韦自提头来归。

jiao战以后,这些家眷便都是战利品,检点一番后,此中fù人面貌最美的倒是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杜氏,颜sè不在焦姬之下,她身边尚带有一名xiao名阿苏的男婴,邓季令若韩齐得活命,便将这杜氏赐与他为妾。

见邓季点头回绝杀俘,典韦尚自忿忿不甘,倒也没再出声。

被擒住的四将三rì前还赴过邓季酒宴,天然相互都识得,只是此时皆被捆绑得紧紧的,其等已从座上宾沦为阶下囚。

身上虽有蓑衣避雨,然平台积水打击着泥土,此时膜拜,不免要沾得浑身污泥。

曹xìng既开口愿降,想想自家确切不值为吕布而死,宋宪叹口气,亦低头道:“愿降!”

八面石碑的左两块,已刻满一千二百三十九个名字,其他六面尚空无一字。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