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展开眼,她满脸疑问地看向面前之人。

公然,冯元扬首傲然道:“有国才有家,国不安何故为家,如果爷的女儿,爷更会感到名誉欣喜。”

每次回想那事,绿莺还是委曲地心伤难言,此时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她无语。找她要证据?她不过是个寒微的小妾,不是六扇门的捕头!

等的工夫有些长,估么着十个巴掌都能挥完了,这头一个巴掌还式微在她脸上。

闻言,绿莺顿时瞠目地望着他,面前此人,的确指鹿为马。“老爷这是在怪菱儿了?是她咎由自取,只怪她本身生了一副让王子奇怪的模样,是她自作孽不成活对不对?”

“呵呵,昔日夏朝灭国,是因着桀宠嬖妹喜。武王伐纣,是因着妲己魅主。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是因着褒姒不爱笑。一国覆,一朝灭,永久都是女子红颜祸水,男人自来不思己错,一副置身事外的光荣模样。现在老爷犹是,靠着一个微不敷道的小女子,不消去往苦寒之地,真的是了不起啊。”

连在房养伤的秋云都忍不住奔出门来,春巧更是急得直哭,捂着嘴呜呜不敢出声。

冯元面无神采,眼里的锋利却能刺破人的心肺,定定地望着她。

忽地,他转过身,几步走到一旁,腾地抬脚往石桌踹去。

冯元此时真恨不得掐死她,“将来生下孩子,你觉得我不舍得将你送回南门?”

冯元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摆布瞅了眼院子,见没外人了,才走到绿莺跟前,叹了口气,无法道:“她被小王子瞧上了,又怨得了谁,你怪爷,爷倒是感觉冤枉得很。”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冷不丁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冯元的耳下,一字一顿轻声道:“的确生、不、如、死!”

“好,好啊!终究将真脸孔暴露来了,实在你内心一向没忘了他,得知他现在出人头地了,便对他旧情复燃了,对不对?不然这么一件小事,你紧揪着不放,借题阐扬,想让我对你生厌,好去与他双宿□□,是不是?”

冯元伸手指着她,方才话落,本觉得她会告饶,不防竟说出这话,求死?他那里虐待她了,让她能说出如许的狠话!

言归正传,绿莺直直望着他,眼含诘责:“那日妾身苦求,能不能换小我。如果西施活着,妾身就不信了,王子他还非要菱儿不成?了解不过几日,情深便似海了?呵呵,那可真的古今驰名的痴情种子呢。”

绿莺一声嘲笑,她从未筹算操纵她的孩子,从未筹算操纵最靠近的人,觉得大家都跟他一样卑鄙么?“以己度人,好笑!”

“你――”

绿莺嘲笑:“不试如何晓得不能?呵呵,说到底,老爷能如此冷血的置之不睬,那是因着菱儿不是你的谁,如果换做大姑奶奶,老爷还能如此沉着?”

冯元悄悄地望着她,跟着话音落地,脸上垂垂升起些不悦。

那声音清脆、猖獗、压抑,是她头一回在他面前的大笑,一点也不清秀,卤莽、不羁,却又是那么得安闲,似一只鸟儿。

她认命地闭上眼,这是料想当中的,死都不怕了,打又算得了甚么。

极薄的面皮此时泛着青,腮帮火线一鼓一鼓,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吱响。死死指在她面前的右手被他刷地抬起,重重朝她左脸挥下来。

绿莺冷声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细心盯着他,见说完这句,他面色公然如她所料,有些变沉,便又接着补了句:“待在老爷身边,更是令人齿寒。”

绿莺没理,还是趁胜追击挖苦道:“侯爷寿辰那日,妾身说是有人歹意侵犯,老爷却如何也不信。妾身不知,如此高傲自大之人,是如何做到本日之官位的,莫非靠的满是祖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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