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老太太瞪着她又问道:“你托谁买的?”
黄婆子和珊瑚大喊道:“大老太太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画屏从速从庄嬷嬷手上接过药碗,打趣道:“太太对嬷嬷真是好,连奴婢躲这么一回懒都不可。”
这时院子里的婆子带着张老大夫来了。
庄嬷嬷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眼睛潮湿了。
长房老太太扶着谢氏道:“我说安哥媳妇,伯母又不是外人,你就别这么多礼了,快坐回床上去。”
画屏回过神,持重的道:“太太,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都不会叛变你。”
很快院子回荡着黄婆子大喊的声音,道:“慧珠女人,我可甚么都没做啊。”
珊瑚但是见地太长房老太太的狠辣的,想着如果去了恐怕本身就算保住了命,也别想全须全尾的返来了。她狠了狠心,瞧准机遇就往正房冲去。只要见了太太事情就好办了,毕竟她但是公主送给太太的丫头,太太不敢把她如何样?
青鸾接道:“奴婢也是一样的。”
长房老太太拄着拐杖上来道:“都在说甚么呐,这么欢畅。”
长房老太太指着她,愤怒的道:“堵了她的嘴。”
正房画屏、青鸾、玳瑁、红杏、绿桃听到珊瑚凄厉的声音,都忍不住朝外看。
珊瑚神采惨白,颤抖着双手从怀里取出纸包递给慧珠哭道:“大老太太明鉴,奴婢不敢害我们太太。”
长房老太太放下筷子,慎重的道:“你悄悄地去把黄婆子和珊瑚给我带来。”
慧珠推开耳房的门,笑道:“珊瑚,我们老太太请你去一趟。”
穿堂里黄婆子跪在长房老太太面前大声哭道:“大老太太,奴婢甚么都没做啊。”
黄婆子也惨白了脸,奋力从粗使婆子手中摆脱出来,扯出堵在嘴里的手绢,冒死的叩首道:“大老太太饶命,这都是珊瑚女人叮咛奴婢给她买的,奴婢甚么都不晓得啊。”
慧珠见黄婆子在院子里大喊,气得怒道:“堵了她的嘴,拖去见老太太。”
庄嬷嬷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指尖碰到了褐色的药汁。
黄婆子额头上冒出精密的汗水,长房老太太看到她们都心烦,挥手道:“把她们都给我带下去。”
谢氏笑道:“你们呀,到底是年青,等老了就晓得儿孙合座是多么幸运的事了。”
慧珠见珊瑚如此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也冷了脸道:“四太太身边有画屏她们,你跟我走就是了。”
庄嬷嬷接过画屏手上的药碗,道:“还是让我来喂太太喝药吧。”
珊瑚白了脸,傲气的道:“我要去奉侍太太,没工夫去见你们老太太。”
粗使婆子立马从汗巾里扯出粗布手绢塞进黄婆子嘴里,黄婆子被一个粗使婆子押着跪在地上,摇着头哭泣不断。
谢氏欣喜的笑了,道:“多亏了伯母帮我的忙,不然我哪能像现在如许放心的歇息。”
她提了一个食盒,亲身摆好饭菜,站在长房老太太身边道:“大太太和二太太带着哥儿姐儿去给三房老太太拜寿前,把老太太和四太太的晚餐都安排好了,奴婢守着她们做好,再跟着送过来的,老太太您就放心的用吧。”
珊瑚被吓得神采惨白,跪在地上叩首道:“大老太太,冤枉。黄婆子莫名其妙的把这东西塞给奴婢,奴婢甚么都不晓得啊。”
长房老太太接过纸包递给身边的周嬷嬷,问:“你看看这是甚么?”
她拿起彩绘缠枝花的白瓷勺子,装了一小口药放到谢氏嘴边,道:“太太,药要趁热喝,凉了结果就不好了。”
慧珠扶着她坐在床劈面的贵妃榻上,道:“吃了晚餐,院子里没事,我也来听听你们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