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刘裕的确是做大事之人。
“这些都是相王一番情意,特地托我转交给德輿。”
“至于我们嘛,天然要与朝廷站在一起。”
却不知他本人出身、背景,已决定了刘裕不成能投奔会稽王。
等刘裕刚把司马尚之乱来走,却见亲信索承明从中间走了出来。
固然偶然转投会稽王,但刘裕也没有冒然将司马尚之拒之门外。
索承明满脸爱护,愈发对当初转投刘裕感到明智。
“回父王,这个张法顺是儿子新收的人才,很有几分才干。”
张法顺大手一挥,非常判定地说:“大王务忧,以臣看来王恭不敷为虑。”
“反倒是刘牢之手握重兵,为人狡猾,恐怕不易拉拢啊。”
司马尚之文雅地拿起杯盖,悄悄地拔着浮在水面的茶叶,回味无穷地品着茶香。
“眼下王恭在京口、徐州频繁与刘牢之等北府旧将密会,他想干甚么?!”
“寡人真是悔啊,真是当断不竭,反受其乱!”
“无妨,无妨,只要德輿有此心就好。”
“不过,我不会真的参与两边战事,只会坐山观虎斗。”
“大王多虑了,刘牢之生性贪婪,没有远见,只要大王许以高官爵位,不怕其不动心。”
当下他欠了欠身子问:“大王看上去苦衷重重,但是遇着甚么不顺苦衷了?”
“自当奉王命出师平叛!”刘裕斩钉截铁道。
如此一来,反倒让司马尚之垂垂沉不住气。
司马尚之欢乐不已,固然没有获得刘裕亲口承诺,但起码他听出对方不会支撑王恭。
“即便有人举兵谋叛,想要安定兵变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茶叶乃多数护所赠,敢请大王咀嚼。”
中间王保国出言拥戴道:“大王,若再不设法撤除王恭,恐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元显孔殷地问:“不知先生可有奇策良策?”
刘裕闻之闻谈笑而不语,既没说投奔会稽王之意,也没开口回绝。
“不错!承明须知,由先帝之死激发的纷争,毫不会在短时候内结束。”
“主公,王恭与会稽王父子一旦开战,您筹算站到哪一边?”
“传闻他筹办清君侧,肃朝纲。”
他考虑着言词道:“北伐一战,天下皆闻德輿大名,而相王素慕德輿神勇。”
司马元显忙回道:“父王,法顺不是外人,且素有急智,您如有甚么难言之隐,无妨向他就教。”
司马道子抬眼瞅了张法顺一眼,没有理睬人家,而是看向了自家儿子。
面对庞大引诱,有多少人能像刘裕如许保持脑筋沉着?
“这……”刘裕用心为莫非。
不管是主将司马尚之,还是前锋刘裕,统统人目光都从北伐大业上移开,将精力放在了朝中变局上。
“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刘裕还好说,人微言轻,拉不拉拢都无所谓。”
司马道子高低打量了一下张法顺,随口道:“起来吧。”
司马尚之莞尔一笑,安然道:“呵呵呵,德輿客气啦。”
来人姿容甚伟,行动轻松地走至会稽王跟前,拜道:“大王安好。”
p
王恭异动引发了司马道子警悟,各种迹象表白王恭已跟北府大帅刘牢之勾搭在一起。
不出不测,天子之死让情势大好的北伐大业不得不半途停止。
“不过,鄙人远在青州,恐怕有力使不上啊。”
司马道子扬起两道八字眉,烦恼道:“怪就怪当初寡人没趁着他入京记念时拿下他,乃至于酿下本日祸害。”
“如果朝廷发来平叛圣旨,德輿会服从吗?”
但是面对北府强兵,他又束手无策,只能将亲信召来商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