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瑾也被长虹贯日一剑的庞大剑势所裹挟,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在数十丈外重重落地。
当徐北游最后一剑落下。
萧瑾手中的正心镜上终究传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
不过话又说返来,这也就是萧瑾,如果换成肆意一个天机榜事人,面对稳居天下前三甲的徐北游,恐怕此时早已是身故道消,骸骨无存。
因为正心镜的原因,徐北游很难一剑就完整杀死萧瑾,但正所谓久守必失,萧瑾在一味守势之下,身上的伤势只会是越来越重,看不到半分转败为胜的但愿。
将死未死的萧瑾望向天空,视野已经恍惚,但在他的视野当中,仍旧可见那座存亡之轮。
只是未等萧瑾修成三尊兼顾,乃至第二尊兼顾还未完整成型,就在梅山一战时毁于萧煜之手,到头来就只剩下陈公鱼这一尊兼顾罢了,只能让他踏足地仙十八楼境地,间隔十八楼之上及其以后的证道飞升,还相差甚远。
哪怕是以金身著称的六面也不例外。
如此一来,便没有了甚么死战,只剩下追杀。
徐北游的满头白发不竭在霜白和乌青之间瓜代变幻,而萧瑾却要狼狈太多,每硬接徐北游的一剑,便要呕血一次,鲜血仿佛不要钱普通,大口大口吐出,使其神采惨白非常,没有半分赤色。
不知是否因为汲取太多生魂的原因,还是因为修炼鬼王七术的原因,萧瑾的血竟然是玄色的,乌黑如墨,感化了他身下的大地,也渗入了他的玄色蟒袍,使得黑袍愈黑,而黑袍上的暗金色团龙,倒是愈发明亮。
气机渐无的萧瑾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此岸花,生于鬼域三途河之畔……”
徐北游固然无甚非常,但满头飞舞的白发中却悄悄呈现一抹乌青之色。
以烟云乱起手,再以烟云乱收官。
陈公鱼与萧瑾重归一体以后,萧瑾整小我顿时大不一样,不但先前飘摇不定的气机得以安定,并且另有持续爬升的势头,即便在没有六道循环的加持之下,也中转十八楼境地。
用堂堂魏王的血来为这把新开锋的三尺青锋再做一次开锋,也不枉徐北游养剑一回。
烟云乱穿过了萧瑾的胸膛,去势不断,直到剑身刺入萧瑾身后数百丈外的城墙当中,才堪堪停下。
徐北游本身气象已是鼎盛,在接连蓄势以后,又是更上一层楼。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在清澈如水的镜面上敏捷伸展开来。
固然不敷以毁掉这件儒家重器,但在短时候内,这件儒家重器已是没法阐扬各种妙用,想要完整修复,最起码也要温养几十年的风景。
狠恶的气机震惊之下,城内多处坍塌,两人的头顶,滚滚阴气也是如沸水翻滚,不竭聚散分合。
一剑以后,两人同时分开空中向后退去。
在此景象之下,那座悬于阴司之侧的存亡之轮便更加显眼。
几近就在同时,已经落空大部分战力的陈公鱼,与萧瑾本尊合二为一,好似是神游物外的神魂回神归窍,又好似是远游多年的游子终究在本日返回故乡。
徐北游也发觉到了头顶那座存亡之轮的非常之处,没有涓滴踌躇,直接一剑朝萧瑾斩去。
不过事到现在,萧瑾也是退无可退,只能竭力迎敌。
此时存亡之轮早已经停止了转动,有无数红色光芒从天而落。
萧瑾亦是学有斩三尸之法,不过与青尘又有分歧,他的斩三尸之法与鬼王七术普通,都是源自当年的鬼王传承,与青尘的斩三尸之法相较,略有残破,并不完整,以是萧瑾干脆是另辟门路,将斩三尸之法和完颜北月的神仙化身历劫之法相连络,斩出两尊兼顾以后,让其各自出世修行,待到今后修为有成,再回归本尊,使本尊境地大涨,终究直指飞升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