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崇龙观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不知镇魔殿讨了一个如何的说法,暗卫府又支出了如何的代价。
一行千余人缓缓进入城门,徐北游感慨万千,分歧于前次从侧门入城,此次从正门而入,才气真真正正体味到中都城的宏伟壮阔,只是张无病特地让人开了正门,又是甚么意义?是为了大要靠近,还是为了向他请愿?
这时徐北游已经能够看清中都的城门,竟不是平常的两扇城门款式,而是一整面方刚正正的断龙石。
这就是中都的正门。
半晌后,伴跟着霹雷的撞击声和哗啦的铁索声,这扇足有三十丈之高的“城门”缓缓向上升起,暴露厥后足可让十余骑并行的城门洞。
过了崇龙观,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后,徐北游进入中都的最内城,已经能够看到最高处的行宫。
大齐夙来崇尚玄黑之色,其次是赤、金、白、青四色,四色并无明白高低之分,只是利用人群分歧。
中都城作为萧皇的龙兴之地,当初逐鹿天下时,中都城便是一座小朝廷,此中各路衙门齐备,并且当时萧皇与各大权贵都是居于此城当中,权贵府邸无数。
为首的是一名老将,一样是身着乌玄色玄甲,长髯挂胸。
一名年青校尉来到门外,恭敬施礼道:“启禀都督,文都统已经入城。”
看到一众铁骑颠末时,这位年青知客的脸上还是暴露些许猎奇之色,应当是刚到中都没有多久,还不风俗城内的来去铁骑。
接下来徐北游也颠末端崇龙观的大门前,曾经被暗卫府屠灭满门的崇龙观又有了些许活力,一个年青的知客道人正站在庙门前,被雨丝淋湿了身上道袍。
徐北游藏在斗笠暗影下的神采略有几分暗淡。
在萧皇定鼎天下以后,城内各大衙门和各路权贵连续迁往帝都,本来的多数督府和王相府现在已经别离变成西北军的都督府和中都的三司衙门,当初的潜邸则成了皇室行宫,萧知南来西北时,便是留宿在此处。
校尉领命而去。
老将的视野重重雨幕,望向驿路绝顶,在那儿有一座模糊可见的巍峨雄城,与山齐高,魏巍乎如壁立千仞,人立其下,纤细如蝼蚁。
未几时后,从剑匣中取出一身锦衣华服换好的徐北游走进了左军都督府。
若单论城墙之高,城墙之宏伟,中都毫无疑问是天下之最,哪怕是帝都也没法与之比拟。
此时中都城中最有权势之人张无病正站在都督府中的一座望楼中,向下了望。
除了沙沙的雨声以外,就只要甲胄碰撞声和马蹄声。
本日一场料峭冷雨落在中都,给这座雄城笼上一层蒙蒙雾气。
徐北游此时所着公服固然不是吉服,但倒是实实在在遵循吉服的规制,可见他对此次会晤的慎重之意。
文慈微微一怔,然后点头道:“恰是此理。”
进了城门以后是瓮城,瓮城又套瓮城,并且阵势逐次递增,以是中都城的城墙不止一道,城门也不止一座,层层叠叠,颠末足足三座城门以后才算进到中都城内。如果从侧面剖开来看,整座中都城就像一个三角形,行宫处在顶角上,而两座别离面对西河原和草原的城门则是处在底角上,其他衙门、府邸遵循职位分歧顺次由高到低摆列。
千余名披着玄黑甲胄的西北骑军冒着风雨行在驿路上,任由雨水沿着甲胄纹络缓缓流下,涓滴不为所动,剑戟森森,沉默肃杀。
明天的张无病特地穿了一品武官的华丽公服,黑底绣有赤纹麒麟,威仪不凡。
在老将身边则是一名戴着斗笠背着剑匣的年青人,他勒住缰绳驻马而立,抬头望着中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