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一剑逾矩问佛理[第1页/共2页]

徐北游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成剑指,在本身面前悄悄抹过,说道:“这一剑,剑二十三。”

陈蒙向前一步,出声先容道:“徐宗主,这位就是我的伯父,现在摩轮寺的四位活佛之一,葛增活佛。”

面前这位摩轮寺长老,就是处在地仙十六楼这个门槛境地中。

最后那位道门祖师又是以此为戒,警告门下弟子,“吾劝至心学道者,速将色身关隘打通,莫被瞒过。视七窍为洞穴,视四肢为木节,视皮肉为脓胞,视五脏为痞块。舍此色身于度外,另寻出个无形之形、无象之象的真身,方能延的性,明的性。益以舍的假,方能求的真。认的假,始能见的真。邪正不并立,善恶分歧途也。不然不识其假,便不能离开真假,不能离开真假,如何寻见其真?不能寻见其真,如何能修其真?若受色身而不觉悟,妄图明道,难矣。”

在这尊和尚的身后,还跟从着一人,恰是方才拜别不久的布罗毕汗。

当年一名道门典范派祖师就曾出言调侃道:“人间胡涂学人,妄图修真,而又不知穷真。妄图成道,而又不知辨道。不穷真,不辨道,不晓的真道是何事,迷迷昏昏,以此色身为真,怕苦着此身,怕劳着此身,怕饿着此身,怕冻着此身。暖衣美食,保爱此身,安闲安稳,将养此身,统统着力功德不做,偏是要命,路上无益有损之事,不吝精力,不省力量,反能做的。认假为真,以虚为实。”

不过色身外力也好,还是无垢真身也罢,对于现在的徐北游而言,都不算甚么,哪怕现在的他有伤势在身,还是如此。

徐北游对此无动于衷,只是以剑指缓缓向前一推,看似是轻描淡写的行动,可葛增活佛的眉心上,却突然呈现一道道如同蛛网的裂缝,裂缝下有金光四溢,半晌以后,更是有金色血液从中流淌开来。

不过摩轮寺一脉的修行传承之道,向来与中原佛门迥然有异,乃至就是号称三千大道尽出道门的道门,也难以包括摩轮寺的修行之道,盖因摩轮寺虽是出自佛门一脉,但传至草原以后又与草本来土的萨满教相互融会,而萨满教则是上古巫教的分支变种,如此各种窜改以后,摩轮寺生长出一种奇特的灌顶手腕,说白了就是将本身修为传承于下代修士,师父传门徒,门徒再传门徒,代代传承,使得摩轮寺哪怕在道门大肆入侵而式微以后,仍旧能快速重新崛起,时至本日,也许比不上中原的儒释道三教或是后建的玄教,但涓滴无愧于九流之列的名头。

这等修行法门,有违中原佛门视肉身为臭皮郛,寻求超脱色空之理,故而只能将一身修为都依托于色身当中,何谓色身?正所谓具有鼻、目、嘴、等五官及两手、两脚之四肢,圆颅方顶,无形有质之一小我的躯壳,谓之色身,也就是武夫们千锤百炼的体格。

唯有徐北游和这位葛增活佛算是例外,不过此时葛增脸上尽是凝重之色,乃至在凝重之下另有一抹惊骇。

徐北游悄悄说道:“先师教诲我,为人处世唯有两样,讲事理和讲端方,我来此地,情愿顺从贵地的端方,也想与诸位耐烦讲一讲事理,以求问心无愧。如果诸位不想与我讲事理,那也无妨,毕竟是我做了不速之客在先,仆人产业然能够闭门不见。可如果你们既不想讲事理,又要跟我玩弄本身的端方,就不要怪我不讲事理也不讲端方了。”

面前之人,在徐北游的感知当中,固然有近乎于地仙十七楼的境地修为,但此中有一多数却闪现出游离之相,不似道门中人那般圆融如一,也不似武道修士那般无漏无缺,就像当初的他吸纳剑宗十二剑的剑气神意,乃是仰仗外力达到现在的境地,想来这就是所谓的传承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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