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才这话,话糙理不糙,苗香竹仿佛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看了眼床上的林青青,又看了眼中间的吴有能,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林德才身上,担忧道:“那可咋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让我现在去找三斤赔罪报歉,改口把青青嫁给他吧?”
公然,孙惠兰这是想偷师学艺啊。
“当然是屋子。”苗香竹明显早就想好了让林青青嫁给赵三斤的需求前提,并不是一时打动、临时起意,她指着头顶的天花板说道:“青青这娃子从小无忧无虑,啥事儿都是俺和她爹操心,她固然比不上城里的那些令媛大蜜斯,但是如果嫁到你们赵家,也不能委曲了她,起码得把你们家那三间破陋的砖瓦房给拆了,重新再盖,至于盖成啥样儿,跟俺们家这屋子差未几就成……”
“惠兰婶急着找我啥事儿?”赵三斤停下脚步,明知故问道。
姜还是老的辣啊,现在《摸骨诀》的魔咒已除,实在赵三斤满脑筋想的都是先斩后揍,和林青青把生米煮成熟饭,而苗香竹仿佛一眼就看破了他肚子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因而提早给他打了一剂防备针。
苗香竹一愣,点头道:“临时没有了。”
三十万啊!
吴有能愣了下,禁不住朝赵三斤挑起大拇指,笑骂道:“你这个浑小子,有骨气。”
“真的?”
苗香竹等的就是赵三斤这句话,一听赵三斤承诺,她眉宇间立即便划过一抹奸计得逞似的浅笑,然后咳嗽一声,提示道:“我们把丑话说在前面,在你盖好屋子、并且正式和青青订婚之前,可不能先斩后揍,背后里跟俺们家青青干啥子见不得人的事儿,废弛俺们家青青的名声,不然,婶子饶不了你。”
“我说嫂子,你说这话不是和没说一样吗?像你们家如许的小洋楼连我都盖不起来,三斤没爹没娘,他再有本领,三年两年的也办不到啊。”吴有能翻了个白眼,也是醉了。
孙惠兰刚才在林家呆了这么久,实在就是想亲眼瞧瞧赵三斤究竟是如何替林青青驱邪的,成果却被赵三斤拒之门外,没能看到,天然忍不住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苗香竹的语气非常果断,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仿佛没有了能够回旋的余地,无法之下,赵三斤只能点头道:“婶子,我承诺你的前提。”
“苗婶,另有一个前提是啥?”赵三斤转眼看向苗香竹。
“只要把‘撒尿让植物快速长大’的特别才气阐扬出来,赢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想起自家床底下这两天积累出来的那半桶尿,赵三斤顿时信心实足。
一听这话,赵三斤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翻盖屋子可不是啥小事儿,就拿林青青家的这座两层小洋楼来讲,前前后后盖起来,少说也得花个十五万到二十万,比刚才说的彩礼钱还要高出很多。
……
退一万步讲,即便不能把那种特别才气在短时候内转换成钱,刘翠蛾那边另有她和林青青攒下来的几万块钱呢,实在不可的话,拿过到临时济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另有。”苗香竹站起家道:“刚才老吴也说了,以你现在的环境,三年两年的都不必然能办到,但是俺们家青青等不了那么长时候,以是……婶子只能给你半年,如果半年以内你盖不好屋子、拿不出彩礼钱,就死了这条心吧,青青还是得嫁给别人。”
林德才冷斥道:“你懂个屁,如果然把三斤给惹毛了,到时候他把阿谁邪祟放出来祸害我们家,有钱顶个屁用!”
“还是去一趟保险,不瞒你说,我是被阿谁邪祟给整怕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万一三斤再把放它出来,那……”林德才越想越感觉后背发凉,皱眉道:“三斤临走的时候说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大要上是说阿谁邪祟,但是我咋想都觉着他是在说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