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极殿的大门,朱由检又说道:“内阁次辅崔昌武老成谋国,任事忠谨,可堪大任。本日起,崔昌武进内阁首辅,主持内阁事件!”
“圣上,那些文官士绅也不是善类。说不定废了孔教,天下百姓还是向着圣上的呢?李植他要废科举,便废了吧!”
此时偌大的皇极殿上只站着十几小我,看上去令人好难堪。
本该站满文武百官的皇极殿上空荡荡的,除了杨国柱等京营武官还站在那边以外,本该上朝的几百名文官竟一个都没有来。
崔昌武脸上一喜,暗道天子终究想通了,遵循齐王的奏章拔除科举了。
朱由检看到那空荡荡的朝会,内心顿时凉了一大片。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差点绊在门槛上摔一跤。好不轻易,他才满脸难堪地坐到了御座上。
好久,他将手上的舆图往书案上一拍,无法地叹了口气。
“齐王现在兵强马壮,反与不反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皇爷当真该守住阵脚,千万不能给李植造反的来由。等下文官们不管如何说,皇爷都不能听啊。”
但是一进入皇极殿,朱由检就呆住了。
“说吧。”
朱由检面沉若水,一言不发。
在天子的气愤和无法中,一天的朝会仓促告结束。
听到韩金信的话,王承恩不由把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
也不能说一个都没有来,内阁次辅崔昌武、文渊阁大学士张光航两人倒是来了。另有一个不该来的人也来了,恰是一镇九省的密卫首级,大明安平伯韩金信。
站在皇极殿内门好久,朱由检都没有反应过来。
“圣上,按照臣的耳目哨报,满朝的文官明天都一夜没睡,聚在东阁大学士胡永年家中商讨对策。那户部尚书陈元步说李植此次如果攻入都城中,必会血洗文官,重演那通惠河边的血腥搏斗。以是明天早上都城城门一开,文官们就带着妻妾后代,财产银子,往山西方向逃窜了。”
朱由检听到王德化的话,皱紧了眉头。
张光航无法地拱手一礼,说道:“臣不知。”
“上朝!”
朱由检看着韩金信,嘲笑了一声。
看到李植雄师再次杀到都城来,这些文官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只会逃窜保命了。
“齐王所言拔除科举一事,言之有物。朕几次思考,亦觉时事情迁,祖宗之法何尝不成变。朕成心停天下科举一年,以观后效。”
“到了这个时候,恐怕文官们已经逃出五十里以外了。”
在御座上看了好久舆图,朱由检指着朝阳门说道:“王承恩,你说朕如果以二万京营新军保卫都城,守得住几天?”
王承恩说道:“圣上,文官们恨李植入骨,就是但愿圣上和李植死磕。圣上如果宣布李植为反贼,出亡江南,恐怕和齐王之间就再也没有和缓干系的能够。“
”南边是士绅的大本营。那些文官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到时候皇爷你到了江南文官的地盘上,手上一点兵马没有,会被他们当一个无用的牌位高高供起,扔到一边。恐怕到时候北方不听皇爷的,南边也不听皇爷的,局势就完整要失控了。”
“张光航…满朝文官…如何都不见了?”
走到半路,王承恩实在忍不住,说道:“圣上,如果文官们破罐子破摔,让圣上出亡江南,圣上绝对不能依啊。”
文官们都不来上朝了,这空荡荡的朝会上,李植的密卫首级倒是把礼数做得当真。
他还觉得文官们在事关科举存亡、事关孔教荣枯的关头时候会搏命一搏,乃至会带着天子到南边去和李植死磕。但是想不到这些文官都是贪恐怕死之辈,都被李植三月份的大搏斗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