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骑马行到众总兵面前,拱手一礼说道:“诸位在塔山守城,辛苦了!”
众总兵听到这话对视了一阵,内心都在说这李植好狂,打死两千多清兵说“不敷挂齿”。那片功未立的其他总兵算甚么?
张若麒嘿嘿笑了笑,说道:“锦州被围数月,危在朝夕,还要靠兴国伯奋勇杀敌,破开敌围!”
不过这些总兵们固然态度恭敬,却没有一小我跪在地上行膜拜礼。
“某是蓟镇中协总兵白广恩!听闻兴国伯在笔架山用大炮炸死了两千多清兵!”
辽东巡抚邱民仰等文官又上来和洪承畴和李植等见礼。一帮人酬酢了一阵,才往城内走去。
塔山城中援兵很多,并没有被清军进犯之虞。此时出城来迎的有蓟镇中协总兵白广恩、蓟镇东协总兵曹变蛟、山海关总兵马科、辽东总兵王廷臣。其他的副将,参将,更是一大堆,数也数不过来。
比如洪承畴在蓟辽总督任上,就规定实施连刑节制之法:“凡是巡抚、监军、兵备辖下营兵,守城和作战时候均归镇守总兵官同一调剂批示,以集合事权。互不援助而作战得胜者,各营将领连坐处罚。”
洪承畴治军以谨慎见称。雄师逛逛停停,四周派出标兵侦察周遭几十里的谍报,行得非常谨慎。终究在仲春三日达到了塔山城。
锦山要援,但甚么时候援,如何援,都还没有定论。这个张若麒上来就催促洪承畴直捣黄龙,仿佛抵消弭锦州危局急不成待。他这一句话,算是越权了。
曹变蛟哈哈大笑,说道:“杀鞑子固然畅快,但比不被骗初在蜀中和兴国伯一起鏖战!”
拔掉了笔架山的清虎帐寨后,洪承畴带领五万多雄师往北面开去。
李植笑了笑,拱手朝曹变蛟说道:“小曹将军在塔山连番苦战,守住城池,立下了功绩了!”
李植拱手回礼,笑道:“笔架山戋戋小战,何足挂齿?”
洪承畴翻身上马,朝张若麒说道:“监军所言有理,只是鞑子奸刁,我等如何救济锦州,还是要从长计议,不成轻言突进!”
李植跳上马来,笑道:“监军过誉了,不值一提!”
世人酬酢了一阵,便往塔山城中行去。
王承恩拱手鞠躬,不敢再说。
听到张若麒的话,洪承畴脸上一黑。
张若麒未曾在军旅中待过,并没有作战经历。听到洪承畴的话,他嘿嘿笑了一声,便不再和洪承畴争辩,转而走到李植跟前。
总兵们营中兵马多了,权势随之收缩。像之前时候那样总兵没法节制一镇的参将、游击的事情,越来越少。
张若麒一看到洪承畴,就拱手说道:“督臣终究来了,现在我等十余万雄师堆积塔山,能够直往锦山,和东奴决一死战!”
见曹变蛟过来和李植打号召,其他总兵也挪了过来,向李植见礼。
“我等六万人守小城,有何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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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暗自思考:张若麒是天子派来的监军,莫非天子筹措兵饷粮草困难,也有催军速战的意义?
“督臣破贼营寨而来,更是辛苦!”
“某是辽东总兵王廷臣,见过兴国伯。”
崇祯十二年杨嗣昌向天下加征练饷,然后拿征来的税银给各镇总兵练兵。此时已经是崇祯十五年,各镇的兵马都已经练好。各总兵气力收缩,一营兵马动辄万人,营中常常有中军参将数人。
朱由检冷冷说道:“不管他是如何想的,但是他攻打三府杀巡抚灭知府,在天津大开杀戒。如许做了,这裂土分疆的趋势便出来了。如许生长下去,当真令人忧愁。”
众将从速作揖拜倒,口中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