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看到老头神采的窜改,就晓得老头认输了,笑着说道:“掌柜的你也是明白的,你不收我的钱,我拿这一贯铜钱去探听,花不了几天必定能探听到你上家的来源。到时候掌柜的你怪我跳过你做买卖,话就不好说了。”

这几天李植每天来买碱面,已经是这家店铺的大主顾。那看店的老头见李植来了,觉得他是来买碱面的,从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号召道:“李小哥又来买碱面啊?”

那老头看着李植手上沉甸甸的铜钱,脸上神采一变。不过他嘴上还是对峙道:“李小哥莫要说如许的话,要碱面跟我买就是了。找我的上家也是一样的。”

“东城井边坊李家!每天四百五十斤,正卯时送到!”李植从怀里取出一贯铜钱说道,“我先给一贯铜钱做订金!”

一个穿戴面子的仆人翻开了侧门,看到是孟老头,笑道:“孟掌柜又来要货么?”

那高显平听到这话,沉吟半晌,说道:“这豆油是好油,本钱不低,少说也要十八文一斤。”

李植淡淡答道:“我每天要买四百五十斤!”

听到这话,那碱面店的掌柜愣了愣,不爽地喃喃说道:“李小哥,你要多少碱面我都是供得上的,你不消去找我上家。”

“鄙人高家油坊掌柜高显平,这位小兄弟要买油么?买多少?”

不过从这掌柜的话里,李植倒是晓得了老头子能够从上家那边拿到充足的货色,明显这老孟头的上家是个大贩子。李植只要找到这个上家,今后的碱面来源就不愁了。

处理了油脂的供货商,李植便去买生石灰。生石灰是大宗的修建质料,天津这南北货色堆积的处所天然不缺经谋生石灰的大商家,李植在砖瓦街找到了一家运营石灰的大商号,还价还价,订下了每天一百一十斤的订单。

赵三见高显平扣问李植名字,从速殷勤地帮李植答道:“我们植哥儿姓李名植。木子李,植树的植。”

老头收了李植的银子,悻悻地把店门关了,带着李植往城西走去。走到西城一清幽胡同里一高门深院的宅子门前,在那侧门上敲了拍门。

“甚么处所?”

那高显平吸了口气,非常肉痛地说道:“那也只能十七文半一斤。”

那掌柜的跟着高老四走了出来,他高高瘦瘦的,四十多岁年纪,瘦长脸,棉袄内里穿戴一身玄色直辍,一副买卖人的夺目模样。看到李植,那掌柜的双手抱拳虚虚做了一揖,正色问道:

那掌柜高显平点了点头,缓缓问道:“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可不是谈笑?这每天四百五十斤豆油,但是要好几两银子。”

孟老头重新高低打量了李植一眼,从鼻孔里吹了吹气。

李植摇了点头,笑道:“孟掌柜,我明天不是来买碱面,是来请你给我先容上家的。现在我要的货量大了,你供不上。你把你的供货贩子奉告我,我要直接跟你的上家买碱面。”

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孟老头接过了李植的银子,无法地说道:“也罢,老夫就赚你这一贯钱,带你去薛员外处。”

李植早就晓得这老头会是这个答复。这碱面零售买卖天津城只要孟老头一家人做,他当然想把持市场,等闲不会奉告李植货色的来源。但是李植如此买卖越做越大,从零售变成了批发,持续和这老头买货,就要被他赚一个经手的利差,这当然是李植不肯意的。

接下来就是纯碱了,李植来到那家碱面店铺门口。

赵三给高家油坊带买卖,高家油坊转头必定要感谢赵三,少不了要给赵三赏银。高家油卖得代价越高,高家给赵三的赏银必定就越高。赵三此时见李显平开价十八文,便点头帮腔道:“植哥儿,这是公道代价了,我常日里在这里拿油都是这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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