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李贼[第1页/共2页]

众茶客听到这里吃了一惊,想不到兴国伯南征北战,被以为是大明朝的中流砥柱,最后竟要造反?在总兵府里过天子瘾,这迟早是要打到都城里来啊!都城里的几万京营,拦得住兴国伯的虎贲师否?

俵贴街上的这些读书人大多是士绅出身,就算不是士绅出身,每日和士绅后辈们厮混,也已经把本身当作士绅的一部分。这些读书人最恨的就是殛毙士绅的李植。他们看到这鼓吹兴国伯的传单,第一反应是大怒,要把传单扔到地上狠狠踩几脚。

年长的商贾抬高了声音,说道:“齐老弟,这个李植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啊。我听人说,兴国伯在总兵府里置天子仪仗,造龙椅,做龙袍,言必称‘朕’,过足了天子的瘾。”

七月二十四日,都城城东的一家茶社中,两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大声群情着。

“兴国伯李植,披荆斩棘而起,崛起于天津水陆咽喉之地,正顺水德。火德既衰,水德则生。天下若思承平,必顺水德。天下士人若思报效,必顺水德。兴国伯李植登极大统之日,水德大张,天下承平之时也!”

“李贼都杀了两个巡抚了,天子如何还不调兵弹压李贼?”

“就连兴国伯的正妻崔氏,都在总兵府里利用皇后礼节,做好了母范天下的筹办了哩?”

两个商贾的说话,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湖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茶馆里的众茶客们,看着两个商贾的身影消逝在马路绝顶,便开端群情起来。

年青的商贾仿佛是和其他茶客想到一块去了,点头问道:“谷兄,兴国伯兵马强大,能不能打下都城?”

此时茶馆里的戏台上刚唱完一出戏,伶人们进背景了。茶客们正百无聊赖地坐着,刚好把这两个商贾的话听在耳里。

少年一起跑一起洒,洒出来的清楚是几百张传单。那些传单在空中飘飘飞舞,垂垂落在了地上。阿谁扔传单的少年却趁行人们看传单的一顷刻,从两间屋子中间跑到了前面的冷巷里,一转眼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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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反应是,这传单是谁做的?如何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鼓吹天津的李贼要代明?

“李贼敢称天子为信王,当真是大逆不道至极!”

较为年长的商贾喝了一口茶,大声说道:“天津兴国伯此次恐怕是要反了!”

“我传闻李贼已经在总兵府中摆出天子仪仗了,早已经在家里过足了天子瘾!”

“但实在不是如许,兴国伯的兵马强大,那些火铳大炮,打起城墙上的守兵和玩似的。在兴国伯的大炮面前,都城的城墙就像木头篱笆似的,几炮就没了。如果兴国伯的雄师包抄了北都城,京营守不住一个月。”

“前年李贼入京时候我看过李贼,此贼虎睨狼顾,非人臣之像!”

都城俵贴街是文人堆积的处所。这里本来是卖书画的处所,厥后因为读书人来很多,便开起了各种文娱设施,集合了都城最有文明的戏楼酒坊,现在是都城中士子寻乐的处所。这条马路上的人,十个就有八个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路上的行人们猎奇,纷繁从地上捡起传单,看那传单是做甚么的。

“大明火德,距今已有二百七十三年矣。光阴既久,火德不张。信王原非皇统,兄终弟及,德行完善,才气鄙陋。大明之火德传至信王处,实已陵夷难闻,此乃天下大乱之本源矣。”

拾起来一看,那传单是用活字版印的,上面明显白白地写着:

大哥的商贾低头说道:“这天下,迟早是要姓李啊!齐老弟,我们早作筹算,多往天津跑跑,靠近靠近兴国伯的部下,今后也有从龙之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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