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欣想了想，问道：“环儿，我们多少钱买的？”
环儿俄然眼睛一红，眼睛里就潮湿起来了，说道：“这四十多两银子够蜜斯一年的开消了，一下子就没有了。”
陈凤欣听到环儿的话，笑了笑。
环儿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说道：“要不是这些年蜜斯你拿压箱底的嫁奁在股票买卖所里投资了东旗办事队的股票，赚了几千两银子，大少爷和二少爷当真是连给儿子结婚的钱都没有。”
陈凤欣笑了笑，说道：“以是说啊，也不能全赖王爷对我们士绅不好。要不是王爷开的股票买卖所每年帮我们赢利，我们哪有钱给我那五个侄子结婚买宅子？当初均田赋时候的士绅凡是有一点跟从王爷的，买些股票就都发财了。”
陈凤欣眨着眼睛想着事情，一时也没说甚么，两人在屋子里堕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环儿才说道：“蜜斯，那现在辽东的办事队利润不可了，我们的股分如何办啊？莫非就看着他们跌下去？”
陈凤欣听环儿不再抱怨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能怪王爷，当初均田赋时候我陈家另有几万两积储哩，还不是被大哥和二哥东折腾西折腾败光了。老爷当初气死，也是恨大哥、二哥的不成器，那里是恨王爷的政策？”
陈凤欣叹了口气，说道：“应家希冀你姑爷是希冀不上了，只能靠你姑爷那两个儿子了。现在他们在小学里成绩都很好，今后如果能读上中学，在市政厅当上一官半职，就算是没给应家丢人。”
“那些不投资股票，不存银行，活生生把积储的银子败掉的士绅，都是自作孽。”
“都怪李植，把我们陈家的地步全夺走了。我们家之前有五千多亩佃田，一年光是吃租就有几千两银子，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天津卫城里驰名的风骚公子。成果李植一来均田赋，佃农都威胁我们说要打官司把佃田变成公田，让我们家支出全没了。老爷是活活被气死的。”
环儿听到蜜斯的话，脸上涨得血红，说道：“蜜斯，你又讽刺我了。我就是做丫环的命，端赖蜜斯为我做主，那里做得妾室的？”
“隔墙有耳，环儿你莫要肇事！”
“只是，蜜斯，给五百两给大少爷开酒楼，我们就只剩下三千八百两了。姑爷如果晓得你拿这么多钱布施大少爷，会不会不欢畅？”
陈凤欣听着环儿的话越说月过分，吓得花容失容，她从速站起来一把捂住了环儿的嘴巴。
环儿看了看蜜斯，有些严峻地说道：“蜜斯你不晓得，明天股票买卖所里一片愁云暗澹，一百多支辽东办事队的股票全在跌。好多百姓气得饭都不吃，坐在买卖所里眼巴巴看牌价，那氛围好悲惨的。另有人和买卖员吵起来了。”
环儿听到蜜斯的话，擦了擦眼泪。
环儿擦了擦眼泪，说道：“蜜斯，你本来说等东旗股票涨到十二两一股，就给大少爷五百两银子开一家酒楼的，现在没有本钱了，大少爷要做一辈子端菜小二了。”
“陈家和应家两家人，现在端赖蜜斯了。”
环儿想了想，脸上有些欢乐起来，说道：“大蜜斯，我们是三两一股买的，现在是十两九钱，翻了两倍多。我们一千二百两嫁奁银子买了四百股，到现在算下来赚了三千一百两银子。”
陈凤欣笑了笑，说道：“你姑爷应家本来也是大士绅，和陈家一样家道中落。你姑爷现在每日在内里和一帮落魄的士绅后辈醉生梦死，每个月给他十两银子喝酒钱他就甚么都不管了，他那里会管我布施不布施大哥？”
陈凤欣又说道：“我看报纸上说河南的农业要大开辟，接下来河南要逐步实现机器化莳植。那天津的农业机器工厂订单要接不过来了。环儿你拿二千两银子去买五家农械厂的股票，每家买四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