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道:“大伯父耐烦等候几天,自知成果。”

“这话如何说?”崔振翊想抓住崔可茵话中的意义,却无从抓起,只好睁大眼睛道:“皇上的主张是甚么?”

候在偏殿的珍珠忙迎出来。道:“大老爷,您如何来了?散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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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有侯爵的是已归天的崔振靖,可不是身为内阁大学士,吏部尚书的夫婿啊。不管如何,她都得帮夫婿争个爵位返来。

崔可茵道:“免了。”复兴身给他施礼:“见过大伯父。”

周恒随即犒赏银霜炭为朝臣们烤干官袍,这些银霜炭很快会送到朝臣们办公的衙门。

“是,老臣求见娘娘,还请通报一声。”崔振翊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调子道。

崔振翊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只把绿莹看得心惊肉跳。

如果苏氏活着,如果苏氏在这里,崔可茵会如此无情么?说到底,不过是欺她只是伯母,不是生母,就算如何待她,也不会落人话柄。

崔可茵低头想了一想,道:“实是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机会。还请大伯父包涵。”

大姜氏先还忿忿不平,待见崔可茵一视同仁,连姜氏都没理睬,内心好受了很多,再如何着,她也不能越了姜氏去。

“老爷!”一个熟谙的女声唤他,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惊道:“翠环,你如何在这儿?夫人呢?”

两人的对答,崔可茵在屋里早就闻声了,珍珠还没出来,绿莹已撑伞迎了出来,俏脸含笑,道:“大老爷快请进。”

崔振翊再三相劝,她只是不听。明天他一早上朝,姜氏公然不顾气候不好,赶到宫门口求见,就是雷电交集,大雨滂湃也不肯回府。

崔振翊气得不可,固然每次见面,都是先行君臣大礼,再里手礼,可昔日崔可茵是一早就免了君臣大礼,是他非要拜见的,那里像本日这般生受了他的礼?

崔振翊冷冷看崔可茵向他里手礼,不避开,也不说话,脸黑如锅底。

这是不肯说了?崔振翊胸中的肝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厉声道:“你是消遣于我么?”

崔可茵眼望窗外,只是不语。

崔可茵却对她无动于衷,任由她在风雨中受冻。

话说到一半,又不说,岂不折磨人?

见崔可茵坐在烛下,手拿书籍,崔振翊心头肝火更甚,一板一眼按君臣之礼拜见,道:“老臣拜见娘娘。”

珍珠话音未落,黄豆大的雨点哗啦啦下了起来,落在空中上,溅起老高的水花。【ㄨ】

崔可茵福了一福站起来,道:“大伯父是来发兵问罪的么?若大伯父真的心疼大伯母,就不该让她到宫门口。”

史氏不断掀起车帘看风雨中的那两辆马车,越看越欢畅,越看越感觉自家老爷有但愿,大风大雨电闪雷鸣的也不感觉甚么了。

绿莹内心不忍,想为姜氏讨情,话到嘴边,看了看崔可茵,又咽了归去。她是体味崔可茵的脾气的,既然不喜好姜氏如此不珍惜身材,姜氏仍然仍旧,她必定不喜。

崔振翊一气之下来到安华宫,直往里闯,站在廊下道:“臣崔振翊求见皇后娘娘。”

莫非说,监甲士选已定?崔可茵这么说,是说本来内定的人选便是他,姜氏不消在宫门口求见,更不必她在周恒眼进步言么?还是说人选已定,并不是他,就算姜氏在宫门口沐雨,也不能窜改周恒的决定?

姜氏一见崔振翊,便哭出声来。

宫门口的姜氏却不这么想。眼看暴风卷着暴雨狂灌进车厢,身上的被褥也被雨溅湿了,气得她只想骂人,话没出口,眼泪却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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