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吧。”卫大夫人也不肯定。
“听得我都心动了，我也有几分离艺，不晓得能不能去工部混个小官铛铛，不敢肖想都城第一美人，让我娶个小家碧玉就好了。”
卫大夫人走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忍住笑道：“我看啊，她像足了你，特别是这份倔强，你们两父女啊，谁都犟得跟头驴似的，谁都不肯先低头，才会闹得这么陌生。”
卫大夫人忸捏地笑了笑，“你说的对，确切如此。不过这事我还得问过五娘的定见，她这是二嫁，我也做不得主。”
卫二夫人嘚瑟道，比他们家八娘长得都雅又如何样，八娘好歹是王妃，五娘？踩在烂泥堆里怕是拔不出脚了。
“如许。我和老爷筹议一下，再给你答复吧。”卫大夫人笑道。
卫二夫人缩了缩脖子，不再插话。
卫二夫人吃了瘪，哼了声，“本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是，阿猫阿狗都能当皇后了，又如何不能娶卫家小娘子。我看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要崩坏了。”
她正要开口回绝官媒，官媒却笑了笑，一点也不愤怒，“抱愧，方才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位聂公子固然出身寒微，但在他的不懈尽力之下，方才获封四品官，还是能为卫蜜斯谋得一个诰命夫人的。”
“哎，别说人家是乡间小子，你们是没去宁安县看过，宁安县现在是九州最敷裕的县城，比都城也差不了多少，并且那边食肆林立，甚么新奇吃食都得在宁安县站稳了脚根，才敢到其他处所推行。”
官媒摇了点头，“这不算甚么，没把我轰出去，就很客气了。话说返来，固然家世上聂公子和卫蜜斯不太相配，但是据我所知，卫家百年前也是布衣百姓吧，现在朝廷推行新政，青云直上的冷静无闻之辈数不堪数，谁又晓得，聂家百年后会不会成为大世家，依我鄙意，夫人您实在不必拘于流派之见，连陛下都不问出身，您说是不是？”
沈小漾在宫里见到卫五娘，等她汇报完事项以后，也打趣道：“都说你捡了个前程无量的金龟婿呢，是不是要给我封个红包，要不是吸引你去宁安县，你们可就碰不上了，我也算半个红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