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赠送[第1页/共2页]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我们还须比下去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肝火,说道:“左师公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研讨,这五年来可已大故意得么?”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端方?”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男人后心,那男人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男人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短长么?”那少年神采惨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包涵。”

两人剑法迅捷,尽力相搏。

左子穆心想:“他如果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平常来宾,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耻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当下嘲笑一声,说道:“就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名高人的门下?”

青光明灭,一柄青钢剑快速刺出,指向在年男人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男人右颈。那中年男人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出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男人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边,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男人大腿。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摆布的中年道姑,乌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对劲。两人的坐位相距一丈不足,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来宾。东西两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本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成就实在可观,特别这第四场我们博得更是幸运。褚师侄年纪悄悄,竟然练到了这般境地,前程当真不成限量,五年以后,只怕我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俄然目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刚才以虚招‘跌扑步’得胜,这位段世兄仿佛颇不觉得然。便请段世兄了局指导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部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腕定是挺高的。”

目睹那少年与中年男人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负。俄然中年男人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边来宾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青男人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晓得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那姓段青年浅笑道:“鄙人单名一誉字,向来没学过甚么技艺。我看到别人摔交,非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老是要笑的。”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由心中有气,道:“那有甚么好笑?”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小我站着坐着,没甚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如果躺地下,哈哈,那便好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道别论。”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傲慢,不由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么?”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此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聘请的公证人,其他则是前来观礼的佳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着名之士。只坐在最下首的阿谁青衣少年倒是个知名之辈,偏是他在龚姓男人伴作出错时嗤的一声笑。这少年乃随滇南普洱老武师马五德而来。马五德是大茶商,大富好客,很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这分缘甚佳,武功倒是平平。左子穆听马五德引见之时说这少年姓段,段姓是大理国的国姓,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万,左子穆当时听了也不觉得意,心想分多数是马五德的弟子,这马老儿本身的工夫稀松平常,调教出来的弟子还高获得那边去,是以连“久仰”两字也懒得说,只拱了拱手,便肃入宾座。不料这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当左子穆的对劲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发笑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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