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水燕倾反应过来,不知即墨泽使了甚么招数,赫连楚的剑已经被封在他的双指之间,悄悄手腕一转,便原路掷回。而端木煜翰的照日剑却被他大袖拂过,插向了一旁的上官逸潇,让他不得不使出招数来防备。

水燕倾亦娇羞可儿低头涩笑,引得一旁的上官逸潇忙用广大的丝绣红袖口遮住了眉眼,连连却步道:“两口儿好生甜美,艳煞了我这孤家寡人吶!”

水燕倾自是得空顾及这贵爵世家的相爱相杀,她的目光撞上了端木煜翰的眼神,一刹时,耳边的你来我去的尔虞我诈声垂垂地被潮流般淹没。

他的唇瓣微微动了动,似要说些甚么,却又欣然地收回,转默了喧闹的光阴。

那目光炽热而滚烫,如在鎏金火水里走了一遭,令她的心,跌宕起伏,似有火浆流过,炙烤着她的肌肤,却又包裹着一层坚冰,凉过她心尖伤口之处,一阵炙热一阵温凉。

即墨泽款款盈盈冲水燕倾宠溺一笑,伸手便抚去了她额前的乱发,轻妮熟稔得像是这行动已反复了无数遍。

一把穿心的利剑,持于赫连楚的手中,已经化作了一团亮光冲着她的心脏部位而来!

早在一旁看得不耐烦的皇上赫连楚阴沉下了脸,比那墨色的天空还要黑,冷冷地说道:“即墨泽,你觉得带了个帮手你本日便能够逃脱了吗?别忘了,我另有暗卫一百。”

就在这连续贯的行动中,即墨泽已经带着水燕倾飞踏上了屋脊,往那无尽的月色黑夜中缥缈而去了,只剩下上官逸潇在身后边打边喊着:“即墨泽!你又诓我!”

认识到水燕倾在看他,端木煜翰微微一笑,隔着几人的间隔,将目光淡雅如月般,洒在了她的身上。

她听到了赫连楚凶险狡猾的声音,同时,她听到了端木煜翰的剑,已从袖口而出,照日剑如银色流光闪过,直指即墨泽的喉咙!

即墨泽的目光如有冰锥划过,一抹透心的寒凉之意射向了赫连楚,单手托起了水燕倾的腰际,如燕般轻点地而起,冲着上官逸潇莞尔一笑道:“万事有劳上官兄了。”

滴水不漏。

“皇上圣明,云岭离京师万里迢迢,自是不止一百暗卫相随。宁国公不敢冒昧。只是不知太后克日可曾安康?”即墨泽微微欠身,做全了君臣之礼。

端木煜翰的目光久久地逗留期近墨泽的手上,而即墨泽的手,很不巧的,极其天然地搭在了水燕倾的腰间之上。

拂开手,塞纸团,揽她入怀。

水燕聆听得那一声“吶”被拖得有些烦复,知上官逸潇定是趁着掩袖的机遇已经将纸条之上的战略看了个明白,只不过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拖得有些奇特,似不那么附和即墨泽的做法。

老奸大奸。

“喂!你!”

月色昏黄中,即墨泽如墨深渊的眼紧紧盯着水燕倾,似有玩弄之意又半带当真地问道:“你所说的他,是上官逸潇,还是端木煜翰?”

“我们又见面了。此次,你该如何逃呢?”

在这一刻,她俄然感觉周遭非常的温馨。是真的温馨。

水燕聆听到身后兵器交响的狠恶声响,略有担忧地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此次,我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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