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看着天也不早了,不好再一向站着说话,便笑着将姜谊往马车上引:“这事说来话长,姑母先上车,我们渐渐说。”

隔了老远,姜谊就认出了好久未见的儿子和侄子,眼眶不由得一热,不过她夙来脾气豪放,待得马车跑到跟前,表情已然平复下来。

“娘你这就错怪我了!”郭源不满地嚷嚷道:“华女人但是我先熟谙的!我长了这么大,好不轻易碰到个点心做得好的女人,竟然又被哥抢走了!我上哪再去找一个会做蛋挞和流沙包的女人去?”

吴氏推测了姜谊会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回应。见姜谓发了话,转头从丫头手里拿过一个泛黄的册子,双手捧着递到姜谊面前:“侯爷说了统统都依从旧例,我查了府里的档案,找到了畴前洪泰年间也是由先帝为当时的世子赐婚的记录,筹算照着筹办,姐姐瞧着如何?”

姜谓听了,脸一沉,就要发作。吴氏忙拦住,抢在前头呵叱道:“你这丫头,说的是甚么话!你姑母自打嫁到了大同,返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们天然要好好欢迎,如何能怠慢呢?何况你姑母在侯府长到十几岁,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眼力岂是你这类小丫头能比的?这类话,当着姑母的面,再不准说的!”

“本来要说的,华府那边出了事,就混忘了。”姜衡耸耸肩,涓滴不在乎。

姜谊笑着拧了拧郭源的耳朵:“该,会不会说话?”又瞪了眼姜衡:“你也不是个费心的!如何圣上赐婚,竟赐了个没有父亲的孤女?我传闻她的伯父也不过是个四品的郎中,是也不是?”

“甚么?我娘要进京我如何不晓得!”郭源一蹦三尺高,惊呼道。

“提及这个,”姜谊又敲了敲自家儿子的脑袋:“来都城快一年了,你哥都捞到媳妇儿,你呢?净晓得吃了!”

姜衡忙道:“姑母这话不对,您和姑父固然远在大同,可源哥儿就在都城,遇事都是我俩筹议着来,我一点也不感觉难。”

洪泰年间?那不是本朝建国时的年号吗?姜谊带着不解接过册子,只大略看了两眼,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就筹算这么乱来衡哥儿?”

姜衡见郭源跑的比兔子还快,明显对姜谊要进京一事非常严峻,暴露一脸暗笑,内心非常愉悦:谁让你拿柯敏给我添堵来着!

姜谓几个在府中忙活着,姜衡和郭源则直接到了城外二十里处接上了姜谊。

话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姜衡一脚,顿时蹦了起来:“娘,你看看哥!”

姜谊似笑非笑:“堂堂宣宁侯府,世子结婚竟然要嫁出去的姑姑筹划?你不要脸,我还要哪!”

郭源哇啦啦地叫道:“我才过了几天松快日子,娘竟然也要来都城?呀,我那屋子,得好好捯饬捯饬,不然娘必定又要啰嗦!”说着,连蹦带跳地冲了出去。

姜谊道:“旧例是旧例,你且和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如何筹算的。既是圣上赐婚,纳采问名这些就不提了,要紧的是聘礼,可都备好了?”

“当然是真的!儿子发誓!”郭源当即回道。

姜谊一贯不待见吴氏,感觉她心术不正,再加上她对姜衡的婚事对付塞责,更加不悦,进府时便没有甚么好声气。

姜谓既然都让吴氏做主,天然是不晓得这些,闻言看向吴氏道:“你都备了甚么?和姐姐说说。”

姜谊听了,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是宣宁侯世子!你的婚事,她如何敢如此怠慢!你父亲他,算了,还是等我进府再说吧。”

“那行,过两天我回大同,你陪着我一起归去吧。免得在都城瞧不见我,吃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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