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余掌柜谨慎。俗话说同业是朋友,芳菲苑和香远居这两大劲敌,固然各自都派了人紧盯着对方的动静,对方的店主、掌柜、匠人、伴计等都各自了若指掌,可余、邱两位,倒还真没正儿八经见过面。

这日,余掌柜正在库房里盘点新做出的粉底液,预算着能不能提早几天交货,俄然被奉告香远居的掌柜拜见。余掌柜心中迷惑,忙谨慎锁好了库房的大门,才净了手去见他。

呃,瑜楚被棠梨的实心眼打败了,干脆直接问道:“棠梨,你固然是家生子,可打小就被选到了我身边,实在也没吃过甚么苦,对吧?石家那样的前提,等你去了,会不会,会不会・・・・・・・”

这边瑜楚也写了封短信,让棠梨送到杨梅斜街,问问姜衡知不晓得红花的事,若晓得,里头又是如何一回事。

红花虽不是甚么奇怪物,大江南北种的都有,但是别的处所产的,都不如焉支山的成色好,熏蒸出来的花饼子杂质也多,如芳菲苑、香远居如许的铺子,走的是精贵线路,向来只用焉支山的红花。

姜衡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你不要担忧我,宫里头的事我自有分寸。再说了,其他事再如何,也没有给你出气首要。你是我的媳妇儿,你受了委曲,我岂能看着你忍气吞声?放心,这件事你不消操心了,上面的都交给我。”

棠梨诚恳点头:“去过几次。女人问这个做甚么?”

棠梨见瑜楚气鼓鼓的,心下打动,顾不得羞怯:“女人莫急,奴婢固然不敷机警,也不是没成算。奴婢去了石家,说不得是要过一阵子苦日子,可奴婢信赖,这日子只会超出越好。石江有技术,又有女人肯用他,跟定了芳菲苑,将来定有出息。奴婢也跟着女人学了一手扮装的技术,将来女人若不嫌弃,也能在芳菲苑干活。只要我们两个同心合力,有甚么难关是过不去的呢?”

因为这事,香远居的邱掌柜急的几天没合眼,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最首要的质料,再有本领的匠人也没了用武之地。邱掌柜眼看着因为彩妆盘的胜利而堆集的主顾转而又去帮衬芳菲苑,再也坐不住了。

余掌柜看着瑜楚的神采,摸索着问:“女人不晓得吗?香远居克日出的胭脂,成色大不如前,色彩既没有之前素净,味道也不大好,很多本来的老主顾都不肯买了,纷繁转来我们芳菲苑。”

余掌柜心知本日的拜访必有原因,可对方不提,她也装不知情,便谦善道:“邱掌柜说那里话,香远居是都城第一大的脂粉铺子,您每天经手的事情,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如何敢劳您顾虑呢?”

邱祥也不含混,忙躬身施礼:“余掌柜客气了,都是同业,原该多多交换。余掌柜从扬州过来不满一年,都城里各处都不熟谙,本该鄙人先来拜访的,却一向被买卖上的事拴着,空不出时候来,故而一向没有成行,实在忸捏。”

瑜楚听了,倒不忍起来:“我们府上虽不算大富大贵,可也向来没有短过你们的衣食。如果你嫁了人,反倒过的不如府里,我可不肯意!”

此次不等瑜楚说完,棠梨就懂了,忍不住笑道:“奴婢晓得了,女人是怕奴婢吃不了苦,将来会悔怨,以是提前提醒奴婢呢。女人放心,奴婢固然没有过过苦日子,却不是吃不了苦的人。石家的景况,奴婢早就晓得啦,除了去过他家,石江还同奴婢说了,要攒钱给他娘养老,还要给他妹子置嫁奁,奴婢内心稀有的。”

稍晚的时候,姜衡的复书到了,可内里只说了统统尽在把握,让瑜楚不要担忧,再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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