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师九门皆有课税,崇文门、正阳门、宣武门也设有税关,日夜有税丁值守,这税收倒是外务府与户部七三分账。

“呵呵,那我这身子如果进城,还收税么?”肃文笑道,身后的胡进宝等人顿时笑起来,引得一众贩夫走狗个个偷笑不已。

“是啊,捡到漏了,如何的散个喜钱吧!”

崇文门,又叫”哈德门”,京师九门之一,取《易经》”文明以建“,其得刚健而文明,寄意崇尚文德之意,与宣武门相对称,左文右武。

姓米的与胖税丁对视一眼,“三百六十一枚围棋子,”说话间,他的喉头不由高低攒动,“满是金的,加上董香光的画,如何着也得交三万两吧!”

“二哥,快看。”海兰珠的嗓音都变了。

多隆阿也晓得本身犯了错,嘿嘿一笑,倒是提起裤子就跑,“老麻,对不住啊,今儿是发财了,进城我赔你一条新裤子,不,十条……”

那税丁高低一打量他,刚要挥手,却从前面走过一胖税丁来,附着耳朵嘀咕几句,那瘦税丁边听边高低打量肃文,听完,倒是一挥手,不是放行,却召来七八个手持缨枪腰挎钢刀的税丁。

“二哥,你们走,这里有我。”勒克浑大吼一声,很有当年张飞当阳桥上的气势。

“进城。”心中有丧事,肃文也不计算他的态度。

“那人能够走,东西得留下。”姓米的官却涓滴不含混。

那姓米的倒是不为所动,“税则在此,任何人不能减免,想要进城那就照章征税吧。”

“大胆,”那胖税丁声色俱厉地吼道,“就是总督巡抚进城,也得照章征税,你打击税关,殴打税丁,来呀,给我拿下。”

朝廷有规定,北都城内不准“开烧锅”,凡城外的酒皆由崇文门税关指定了十八家旅店,同一收售,同一征税,俗称“十八家旅店”。

“哎,老麻,你看,你看,背私酒的,”多隆阿看着大铁龟,偶然间看了看城墙上,却象见到西洋景一样叫了起来。

麻勒吉之前也传闻过这谋生,不过没有亲目睹过,赶快去瞧的空当,不防多隆阿看得入迷,枪口也调转过来,剩下的半泡尿不偏不倚恰好尿在了麻勒吉的腿上。

“《户部税则》明文规定,行李等亦在征税之列,虽无货亦征之。”那瘦税丁振振有辞,傲视世人,“山东布政使陆朗夫觐见皇上,行李卷没拿,就放在这儿,单身进城的,那可不必交税,你也能够把东西放下,今儿的税也免了。”

“呼啦”四周围上一圈人来,啧啧之声不断于耳,赞叹恋慕响彻了全部鬼市,阎王奶奶的,这漏捡大发了!

不提他二人的风景,看着前面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推车走进关隘,税丁顺手获得插在车上的税银,直接放行。

“我们又没有货色,”肃文看看瘦税丁,胖税丁的眼睛却紧盯住他手里的承担,恐怕那承担飞了似的,“随身照顾物品,还用交税?”

“天子脚下,还轮不到你们逞能,东西拿过来,照章征税。”那姓米的还是眯着眼睛,目光却盯在肃文胳膊下的承担里。

高大的歇山式城楼投下庞大的暗影,细细看去,城墙班驳风蚀之处模糊可见,城门东北处,那只外型古朴的大铁龟正不眨眼地瞅着他们。

麻勒吉、勒克浑等人的脸上俱是一幅不敢置信却又镇静地想呼天喊地的神采,他们晓得,夙来有功德,肃文是不独吞的。

“呵呵,这叫匹夫无罪,怀壁有罪。”海兰珠讽刺道。

“哎,你们干吗的?”一瘦税丁大大咧咧看着肃文等人。

“那就是夹带黑货,充公充官。”那瘦税丁顿时来了精力,“来啊,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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