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碗?去你大爷的,你们,就没给我留一碗?”肃文抬起脚来,那图尔宸往前一跳,算是躲开这一攻击。
“好,果子干,这是多少碗?”肃文一抹头上的汗水。
……………………………………
济尔乐早已领教过肃文的“本事”,他吐口粗气,面不改色,“几个大子,我出去后给你不就完了。”
“哥,我这另有个碗底,要不您先拼集吃着?”麻勒吉笑道,估计丫是吃多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济大人,您慢用,要不要再来一碗?”肃文笑道。
只见那济尔乐把碗一放,肃文一看,吃得干清干净,连果子带汤水一口不剩。
济尔乐恨恨地盯肃文一眼,提起笔来刷刷写了几个字,却气哼哼地把笔扔到墙角。
世人一下都笑了。
眼看着最后一碗果子干鄙人半晌的时候送了出来,肃文也跟了出来,他也不管济尔乐的态度,笑道,“济大人,吃得爽吗?那这账,是不是得算算了?地主家也没不足粮啊。”
“此人脉啊,也是财产啊,此人流浪的时候,良言一句三春暖,恶语一句六月寒,那些大爷,你看刑部也没把他们如何着,这说不定哪天就起复了!”
济尔乐还是不答话。
“噢?说甚么?”肃文看他一眼。
“是啊,也不能白吃,我也没说这是我贡献您的。”肃文吡笑道。
“呵呵,好。”肃文麻溜地承诺着,“那他想改良一下炊事,我们能够出去给他买点吃食吧?”
“算了,算了,办闲事吧。”肃文顺手把马鞭放在上桌上,“济尔乐关哪屋?”
“呵呵,这就成了,二哥?”图尔宸感受作功德没兴趣,如何做好事,倒从心底里乐开了花呢。
“二哥,您的意义是――?想在他们身上打主张?讹诈他们一笔?”图尔宸贼笑道。
济尔乐还是不理睬他。
“呵呵,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肃文吡笑道。
“二哥,这也太轻易了,干脆二百两一碗得了,那边那些人,他们能拿得出。”海兰珠眼热了。
一口藕片吃到口里还没咽下去,济尔乐差点噎着,“甚么?还要账?”他终究开口了。
肃文看着肩舆仓促而去,忍不住一阵大笑,有端亲王这句话,就是将来那些御史找茬,他也不怕了。
“他!我们哪能管他要银子?”肃文面不改色,心不跳。
“二十碗。”图尔宸小声道,面对着这个三品的前顺天府尹,他还是有些打怵。
一碗碗果子干源源不竭送了出来,那桌上的空碗却越摞越高,济尔乐也是大襟怀,送,就吃,来者不拒。
“一百两。”肃文笑道。
……………………………………
这些日子,他是吃不好,睡不好,这晚夏秋初,玄月的秋老虎更是要性命,他看看那碗果子干,又侧耳聆听内里的动静,略一踌躇,拿起那碗果子干大口吃起来,那爽劲更是别提了,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甫等门一关,三人象猫一样“噌”地蹿到墙角,扒着窗户往里看。
“咳――”
“呵呵,这个天,就得吃这个,来啊,再给济大人端过来。”
“那,您看,您还是生我的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赶明儿,您出去了,还是威风八面的京兆尹,我还得求着您不是,得来,您看着我呕气,我给您放桌上,您慢用。”肃文笑着退了出来,他一打眼色,图尔宸与麻勒吉也跟着退出来。
“说话太刺耳,如何是讹诈呢,是报效,是发自肺腑地志愿地捐募,”肃文顿时摇点头,“要阳谋,不要诡计,要文斗,不要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