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游击是个魔头[第1页/共3页]

“射义数语以概括,仅四字罢了,那就是志正体直,公然能做到这四个字,那我也就没有能够教给大师的了。”大师刚觉得他要结束宣讲,却不料他看看大师,持续讲道,“射法有三十六条,外法二十八条,内法八条,内法分为养心、定志、行气……,外法分为足、膝、臂、腹、腰……等,厥后将一一为大师演练……”

马蹄声急,那张凤鸣却端坐顿时稳如渊岳,俄然,他掣弓在手,“啪啪啪”,跟着三声劲响,“砰砰砰”,箭靶顿时传来三声闷响,世人极目望去,倒是三箭皆中红心。

墨裕看看肃文,悄声道,“张凤鸣在攻打大小金川时贪功冒进,孤军深切,折了很多兵马,本应杀头的,是哈保哈大人力保,才免于一死,但剥夺官职,被打发到健锐营了……”他还要说甚么,看张凤鸣朝这里张望,从速闭上了嘴。

“讲!”张凤鸣竟是看也不看他。

他声音稍大,张凤鸣明显已是闻声,却仅朝这里看了一眼,持续讲课。

他声音不高,语速不快,倒是引经据典,直切要义,《射经》、《贯虱心传》、《纪效新书》、《征南射法》等文籍更是随口引来,毫无滞涩。

鸟伴鸾凤高涨远,人伴贤能品自高,这教习,我跟定了!

外务府的苏拉早已摆好箭靶,两位教习当中而立,九十名官门生摆列两旁,肃文也站在甲所门生中间,静等着两位教习训示。

“高!”肃文内心暗赞一声,这张凤鸣真是小我物,三下两下就收伏了这帮眼高于顶的爷!

“我倒以为张教习说得有理,听听无妨。”中间一个大鼻子笑道,他这一笑,鼻子扁平下来,显得倒是更大了,此人恰是那日与他一同救火的门生——麻勒吉。

八旗后辈以骑射为本,大家心中皆有一豪杰,校场上顿时竖起一片拇指,如若不是宫中不准鼓噪,早已响声震天。

官学的课程与旗学也差未几,但却多了算术、天文、历法、大金律等课目,进学三天,皇上已是颁下很多册本,《五经注疏》、《资治纲目》、《性理大全》、《大学衍义》、《日知荟说》等坊间不易采办之书,竟也齐备。

“但我以为,练习射箭要先从别的四法动手,周身架式法,肘窝向上法,眼力法,臂力法。……先讲臂力,力量小,弓都拉不开,难以牢固,平时必须先从大力弓开端练习,射箭时,再用本身的弓,那力量就有充裕……”

“好,我就讲这些,”世人刚要喝彩雀跃,却听他话风一转,“上面德灏教习演示射箭的大架、小架、平架,及拇指张弓法。”

图尔宸看他一眼,麻勒吉也笑嘻嘻地看着他,一笑一怒,倒是谁也不平气谁,两人眼里都是火花四射。

“好,明天的课程结束,”张凤鸣看了世人一眼,北风中,他的脸更是凛冽,“明天的课程,肃文为甲等,其他皆为末等,好,休课。”

图尔宸一咬牙,“同是前来听讲,为何我等皆是末等,唯独肃文一人位列甲等,门生心有疑问,就教习明示。”他平时辩才很好,能说会道。

“好,王阳明,治学治军皆是贤人,……今后,可随时来找我,我住灵境胡同。”

拇指张弓法却非常简朴,拇指上戴着扳指,以扳指拉弦,食指却轻抬箭尾,德灏倒也讲得明白。

世人顿时泄了气,都是一脸懊丧,双腿如铅般沉重。

两所门生顿时鸦雀无声,世人皆是神情凛然,那张凤鸣却在众目睽睽中翻身上马,那马不需指令,围着校场奔驰而去。

“得得得……”

“启事只要一条,上课时,两所九十人只要肃文一人当真听讲,且姿式始终如一,目不斜视,心无旁鹜,这堂课,实在是对射箭的大抵概括,……志正体直四字,肃文完整做到了,他理应甲等!”张凤鸣眼里寒光一闪,有如霜刀雪剑,“再简朴些,我明天所讲的内容,归纳起来不过乎两字,那就是‘志正’,如你能将我所讲一一复述一遍,你也位列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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