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出”是指从早晨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我不会外出行相。
这一次行动,除了“相金先行”、“毫不二价”以外,我还定下了很多其他的端方,诸如“旬不过一”、“事不过二”、“人不过三”、“半夜不出”等等。
老头子闻声这话,连声呵叱郑景麓,老太太也骂道:“你这个鳖孙子,想让我早死吗?”
郑蓉蓉一怔,随即神采庞大地笑道:“感谢你。”
我冷冷地回敬道:“你说的那些大师、大侠,恐怕了局都是饿死的。”
对于这些端方,成哥和池农都不解其意,说希奇古怪,我给他们详细解释,所谓“旬不过一”是指十天以内,我最多只行一次相,行过一次后,再有人请,不管给多少酬谢,我都不会再接。
老太太也奉迎的笑道:“那就劳烦大徒弟再给我看看相,我可真是怕了。”
郑老迈笑道:“大徒弟说的很有道家的哲学意味,理应如此啊。”
我点了点头,沉默地看着老太太,神情逐步严厉起来,半晌以后,我说:“老太太的中、下停之上还是有赤红之色,且透着青色斑点,疾厄之兆并没有消弭,今后还会有中风的能够,乃至另有死兆!”
郑蓉蓉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我们这栋别墅里有祟气?”
看着那些钱,我内心不由得倒抽一口寒气,心想这钱赚的公然轻易,高低嘴皮子一动,几分钟的事情,就有五万元进账,唉,也不晓得是可喜还是可叹。
我目光森冷地看着他:“一年以内,这里是否产生了邪祟袭人的事情?”
再加上相金先行,毫不二价那两条端方,算是构成了我的一个出相轨制。
老头子、郑景山也都笑道:“感谢大徒弟,感谢。”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是说说罢了,之前,我向来没有正式行过相,这是第一次,成哥和池农没想到我还真把端方搬出来了,他们傻傻地看着我,成哥咽了口吐沫:“师父,你说啥呢?”
老头子也说:“破财消灾是自古以来的端方,大徒弟说的不错。”
我面无神采,淡淡地说道:“老太太的状况并不难相,相色一途足能看出她的疾厄启事。老太太满脸肉色,看似普通,黄色微枯,但是以相色一瞥之间,就能瞥见其面如云昏雾暗,此乃相术十色中的朦色,我看这朦色是从老太太面上承浆处入,从人中处出,散于三停。”
郑蓉蓉也睁着一双大眼,猎奇而惊奇地看着我。
郑蓉蓉求救似地看向我,我只好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不懂我的端方,我就把话申明吧,先付相金,天然相告。”
郑老三啐了一口:“我呸!大哥,你甚么时候跟他穿一根裤子了,他能跟太上老君、如来佛祖相提并论?也配?”
老头子却道:“大徒弟,这个屋子装修的时候,用的质料都是上好的,如何会产生祟气呢?”
成哥渐渐将钱数完,我看的清楚,每一个红包里都是一百张百元大钞,统共五万块钱!
我看了老头子一眼,又瞥了郑蓉蓉一眼,说:“我行相术向来都有端方,此中有一条便是‘事不过二’,也就是说同一件事,我不会再措置第二次。…………”
我没有理他,而是等着郑家人的回话,郑家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只要郑景麓最早回过味来,撇了撇嘴,调侃道:“又搞端方,我看你是不敢看了吧?”
郑景麓低声嘟囔道:“我是鳖孙,您不就是老鳖吗?”
成哥在前面降落地嘟囔了一声,我闻声他说的是:“鬼迷心窍,见色忘义……”
郑老三接着说道:“不错!江湖骗子都是打着这个幌子骗钱的,真正的大师、大侠都是急人之难,不计酬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