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晌过后，司命才又开了口，他侧过身，看着脚下一览无遗的宫中筵席，淡声道：“既然听碧见过苏晋，那我们就持续看下去吧，看看阿谁救了司徒令的游方散士是不是苏晋，看看他……是不是就是阿谁侵犯之人。”
闻声这话我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合着司命这家伙是直接从司徒令的婴儿期间跳到了她及笄的时候？
见我差点被他吓到的这副反应，他就皱起了眉，神采思疑地打量着我：“听碧，你又在瞎想些甚么东西？”
“你……！”
话至一半，他却不说了，我正听得用心，被他这么一卖关子就有些急，不由道：“看来甚么？”
他这句话里的讽刺之意过分较着，就连在一边看着的我都替司命难堪，感觉他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太不包涵面，更别说一边的司命了。
他瞥我一眼：“说。”
这么想着，我脸上就不自发暴露了一丝笑容，许是这笑容过分幸灾乐祸，也或许是我盯着他的目光过于灼人，沉新似是心有所感地转头看了我一眼，把我吓得一激灵。
……有理甚么啊，我如何一句话都听不懂呢？甚么拯救之人侵犯之人的，他们在会商的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我看着他流光溢彩到残暴的双眸，不由有些呆了。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打仗到司命看过来的目光后又赶紧掩口噤声，把余下的笑声咽回了肚子里。
“想也晓得是如许。”沉新往前走了一步，懒懒瞥了一眼上面正在停止的筵席。“本来司命写的命格是永安公主不得帝心，才被远嫁――”
他听了也没说甚么，只对我粲然一笑，让我脊背一凉后就侧头看向了司命：“司命，在由空神尊一事以后，你可曾来到过三生镜前检察司徒令平生？”
在我定定的谛视之下，沉新侧过甚看向司命，唇角弯起一个敞亮的弧度：“不过一个游方散士，竟然能逆天改命，变动你已经用司命笔誊写好的既定命格――？”
在说出了言简意赅且我听不懂的两个字后，司命和沉新就堕入了一片沉默当中，我夹在这两尊大神之间也不敢开口，恐怕一开口就透露了我实在甚么也没听懂的究竟，三小我就这么对峙住了，耳边传来阵阵热烈的喧哗之声，我们三人倒是谁也不开口，就这么各怀苦衷地立在一方山石之上，氛围一时有些诡异。
庆功宴？谢醉之？
这一回换司命沉默了，并且沉默的时候较着比沉新要长了很多，直到半晌后，他才悄悄颔了点头，“有理。”
不知是谁说了甚么好笑的话，燕景帝收回一阵朗笑，笑声朗朗，才让司命有些凝固的神情松动了几分。
“沉新，你一贯善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以小窥大推得全局更是不在话下，想必我这一起行来的所作所为让你心生了疑窦，以是你才会这么逼问我。只是……”他淡笑着看向沉新，“我可没说过，重生司徒令的，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阿谁苏晋啊。”
“……”
我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终究咬牙切齿地冷静点了点头。
“或许你们和苏晋打的交道有点多，兼之那封信的落款是苏晋，以是一旦有甚么好事都往他身上推。可如果救了司徒令的是分歧人呢？要重生谢醉之的是苏晋，但让司徒令起死复生的却不必然是同一人。救世济民不恰是你们修道之人的立品处世之道？说不定救了司徒令的真是一名游方散士也说不定呢？”
“这个……按理来讲和亲的普通都是新封的公主，不是正宗皇室所出的天子嫡女，就算是命格而兰交了，永安公主但是燕景帝的嫡长女，他就这么把她嫁出去了？都没有臣子反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