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伯父所酿,还是杜康否?”曹操一时髦起。

“扶南篡位王,又如何?”

是夜。便有故交,自称吕俭者,营外投帖。

然,**赐,不敢辞。

一夜畅快,足睡自醒。

吴房君华妁,重掩素纱。引女医,躬身退下。蓟王披衣下榻,入浴室沐浴换衣。本日无朝,本不消夙起。因少府海丞阿米娜。领王宫舰队,返国述职。

蓟少府,另置数丞,秩千石。铜丞,掌铸货币(压胜钱、马蹄金、麟趾金);市丞,主互市;狱丞,主诏狱;海丞,主海事;果丞,掌诸果实(四时鲜果、果脯蜜饯、薰蒸花香)。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现在各为其主,亦是时运使然。

袁遗答曰:“欲断董侯西归(洛阳),命一良将,扼守虎牢便可。我辈当速归淮南。且群雄多已无爵。宜入寿春,再授雄职。待诸事具有,右车骑当携众渡江,先据江东。再谋交州。即便事不成为,亦可迁都江左,偏安一隅。再谋夺天下不迟。”

王命在身,不敢秉公。相约待班师回朝,再登门拜见。遂送吕伯奢夜归。

天光微亮,时钟婉转。

如七国马会。好处**,亦是皋牢宗室,结成联盟的首要手腕。

蓟王公私清楚。凡宫中用度,宫官俸禄,后妃家俸,皆不取国库分毫。少府所得铜钱,皆存入赀库。王室平常支出,由中藏府(令)掌管。蓟王支出,独占御府令掌管。

待群雄各自回营。帐中只剩亲信。

如此。孙破虏,当觅可乘之机。挥师逆进,一击而中。

“兄长,觉得如何。”袁绍试问道。

“女王之事,恐已耳闻。”阿米娜答曰:“然顾忌横海前锋舰队,故不敢妄动。”

“谢主公。”阿米娜再拜入坐。见除蓟王外,殿中皆少府女官。阿米娜稍得心安。

闻此言,群雄无不慨叹。

“兄长所言极是。”袁绍亦知此地不成久留,然稳妥起见:“待左车骑破敌,再拔营不迟。”

袁遗进言道:“孙破虏,乃江东猛虎。孤微起家,不成不防。”

正因袁术广驰名声。故四方兵马皆不敢粗心。曹孟德、**升,必慎重以待。不敢有失。

高卧帐中,乘醉而眠。忆先前去事,曹孟德一时感慨*千。

蓟王宫,合欢殿。

“除扶南女王,广募佣兵,督造大舶。统统如常。”阿米娜言简意赅。

曹操满饮,以军资回赠。却被吕伯奢婉拒。

“不瞒贤侄。自离牛山,便举家迁来中牟,酿酒为生。闻贤侄引军路过,故乘夜来见。”吕伯奢答曰。

“小不忍,则乱大谋。”蓟王当机立断:“命前锋舰队,送扶南女王,入象林(苑)暂避。”象林苑,金瓯馆,先于金瓯港建成。蓟王又迁十*新野流民入驻兰沧小苑圩田。众目睽睽,足可保女王全面。

毕竟关东盟主。袁绍求稳,亦无不当。

“知左车骑南下夺粮,董侯必命曹兖州引军驰援。兖州兵马,久战泰山。不及修整,军心不稳乃其一。董侯东迁,安身未稳乃其二。此路兵马,不敷为虑。**升,守成之主。为防淮泗诸王,并江汉水路,当遣一起偏师北上,雄师必不会轻动乃其三。”环顾群雄,郭图终透露心机:“孙破虏飞云舰队,逆江而上,荆州一战可定矣。”

“本来如此。”群雄纷繁觉悟。袁术此去,便是孤军诱敌。

“先前,孤与扶南女王,有言在先。只需顿逊渠成,便助其复国。今海渠尚未凿穿,何其急也。”蓟王言道。

蓟王前于象林苑中,兴金瓯港。专为少府所用。亦是王宫舰队,外洋驻地。来往扶南、顿逊、叶调、骠国、掸国,发卖蓟国名产,蓟王家货。赢利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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