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阴修恍然大悟。

“臣,服从。”耿雍再拜落座。

刘备遂命门下督郑泰,亲往楼桑,请来相见。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何颙拜曰。

“章武远洋,富有渔盐之利。又当授予何人。”待何颙就坐,刘备再问。

“擢升阎柔为安北守,治昌城,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舍人。”

楼桑乃蓟国商都。又是王兴之地。非国中宿吏不成任。余下四县,柳县、章武各有万余户,遵循蓟国分别,当为“千石令”。海阳、临渝,虽是“三百石长”,却将安设二十万高句丽民。如此不出二年,待诸事完整,民生安宁,千石高俸,唾手可得。

“元基,欲举何人?”刘备笑问。

“海阳县,滨海有一渔家避风岛,俗称‘沙垒甸(曹妃甸)’,将作馆已遣匠师登岛探过,海水不淤不冻,水产敷裕,岛上已打出澄净水井,可为深水良港。”刘备再问:“待十万高句丽民迁入,可增筑‘沙垒港’。此大兴之地,又当授予何人。”

不久,便有南阳名流,翩但是至。儒服高冠,登殿相见:“拜见蓟王。”

因祸得福。被阴修保举蓟王劈面。

右国相耿雍,闻声笑问:“但是南阳王文仪。”

为人处世,正与娄圭意气相投。

“擢升郭芝为辽海守,治临渝,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臣,服膺。”郭芝再拜。

何颙(yóng),字伯求。海内名流,南阳襄村夫。二次党锢时被寺人诬告,流亡汝南境内。恰逢朋友虞伟高,父仇未报,沉痾将死。何颙看望时,伟高哭诉。何颙因而替友报仇。取仇敌首级,祭于虞父坟前。

“臣,举一人。”恰是现任郦城令,南阳阴修。年前,新野阴修与宛县吴循,结伴北上。同入四方馆,皆登六层楼。吴循拜大利令,阴修拜郦城令。就任以来,很有建立。

功曹岑晊、贼曹张牧等人,遂亡匿齐鲁之间。会赦出。后州郡察举,三府交辟,皆不就。及李、杜被诛,先帝又起二次党锢。因复逃窜,藏匿江夏山中。后起黄巾之乱,誓不从贼,隐姓埋名,展转流徙。裹入蓟国流民大营。身染沉疴,垂死之际,方才道出真名,欲埋骨故乡。

“是何人也?”刘备笑道。

“臣,领命。”郭芝亦同出列。先前除为楼桑令时,郭芝已兼领门大夫。故此次未擢升宫职。

“先生请起。”未及赐座,刘备便问道:“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值用人之际,可愿退隐鄙国。”

“恰是。”

岑晊,字公孝,南阳棘阳人。志大才高,少年景名。五经六艺,无不洞贯。与刘表、范滂、范康、张俭、孔昱、檀敷、陈翔,并称“江夏八俊”。桓帝时,南阳太守成瑨,聘为功曹。又以张牧为中贼曹吏。岑晊不畏权势,不避豪强,时有民谚:“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闲坐无事)。”

另有楼桑、柳县、章武、海阳、临渝,五地大位空悬。

“南阳何颙。”阴修答曰。

“国相何故知之?”阴修反问。

五尹以后,再出三守。

听闻是江夏八俊之岑公孝。营官不敢怠慢,仓猝通禀上官。阴修因此晓得。见无双名流险被摧折致死,一时涕泗横流。送入国医馆悉心诊治,阴修衣不解带,奉侍摆布,终转危为安。不忍见英才折损,这才大胆在主公劈面,三举乡党。

“人在那边?”刘备忙问。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

“臣,再举同亲王连。”阴修奏曰。

“元基,再举何人?”刘备笑问。南阳名臣辈出。而阴修又出身今汉六大师族之阴氏。人脉自当冠绝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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