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堂和尚头也不抬,又吟咏道:“肚里佛经有百卷,身边铜钱没半文。”
梁上的人大笑,俄然一跃而下。
破堂和尚道:“佛祖留下诗一首,我修心来他修口。别人修口不修心,我却修心不修口。”
第一翻墙笑道:“管这秃驴害臊不害臊,若不开门时,牛大哥一斧头砍了他的秃顶。”
那五个女孩都一齐说道:“我们都情愿。只求公子能够大发美意,令我们能够得以走到潭州。”
第一翻墙大笑,道:“你应当再多做几个菜,两个菜是远远不敷的,你起码还得再煮他个五升米饭,我这个朋友可吃很多。哈哈!他们在门外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去开门去。”说完也不管破堂和尚情愿与否,回身就往内里开门去了。
这个时候,他就已从菜市买来了两斤猪肉、一只鸡,一瓶酒,做了盘红烧肉,一盘红烧鸡。
梁上那人仿佛有些奇特,道:“哦?如何说是鼻子灵,而不是耳朵灵?”
院中的人俄然收回轻微的衣带飞舞之声,仿佛已经上了墙头。
俄然只听到房梁上一小我悄悄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和尚,耳朵这么灵,的确比你院中的那条大黑狗的耳朵还要灵。”
王丽山道:“得公子垂怜相救,已不啻枯木逢春。我等出息,任凭公子尊意!”
第一翻墙道:“我晓得他住那里,只在城东的铜锣巷。”又向那五个女孩,道:“几位女人,既然你们现在没有处所可去,我倒有个主张,不晓得你们情愿依从吗?”
牛犊先见了,吐了吐舌头,道:“兄弟,这个秃驴倒害臊,见我们出去,预先就躲起来了。”
铜锣巷的小院子里。
第一翻墙道:“这事你们不必担忧。过些日子,我这位牛大哥会回潭州,并且我那朋友杜沉非也会来到这里,只是临时走散了。现在我便将你们带到一个处所安设好,过几天一起回往潭州。如何?”
破堂和尚心中对劲,唱道:“逛逛走,游游游,无是不过分春秋。本日方知削发好,始悔当年作马牛。想恩爱,俱是梦幻。说老婆,都是魔头。怎如我赤手箪瓢,怎如我过府穿州,怎如我潇萧洒洒,怎如我荡荡悠悠,整天欢愉无人管,也没烦恼也没忧,烂麻鞋踏平地,破衲头赛缎绸。我也会歌也会唱,我也会刚也会柔。身外别有天和地,何妨世上要髑髅。天不管,地不休,快欢愉活做王候。有朝困乏打一盹,醒来世事一笔勾……”
破堂和尚大笑,摇了点头,又大声道:“贫僧不想出门送,这时最好莫进门。”
破堂和尚话音刚落,院子里公然传来了那条黑毛母狗的叫声,又传来了狗扑过的声响。然后那四个方才学会走路的小狗,也“呜呜哇哇”叫喊了起来。
正唱间,俄然听到梁上一声轻响。
第一翻墙道:“我有个朋友,叫做杜沉非,他是个忠诚的人,必定会好都雅待你们,在潭州开了几个大铺子,你们如果情愿跟着他去,在那安身立命。我便能够带你们去。如果不从,我也实在没有甚么好体例,身边也略带得几十两银子,每人分你们一些,便各自去寻个地点糊口。你们看如何?”
破堂和尚用鼻子嗅了嗅,低声吟道:“铜锣冷巷黑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
第一翻墙将牛犊先与那五个女孩都引了出去。
破堂和尚大笑。
第一翻墙道:“看来我还得改掉嚼槟榔这个风俗。传闻嚼多了槟榔还会导致牙齿变黑,轻易引发口腔疾病。”
当鸡、肉也已经烧好的时候,香味立即就已充满了这个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