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得贵子凭添天伦乐 失诗稿痛彻士子心[第1页/共3页]

只见山中人,不见山中路。樵者指以柯,扪萝自兹去。

为族兄送葬返来,老婆开抽屉拿出两封信来:一封是园慧大师写给女儿的。信中说:她身染沉痾,盼望母女能见上一面,迟则须待来世等语。淑卿看完信,痛哭不已,蒲松龄和文秀也陪着流了很多眼泪,极力劝她节哀趁便,以利远行。

“烧……烧了。”文秀声音充满胆怯,她既怕丈夫因为落空半生心血,精力崩溃!同时也为没庇护好诗稿深感惭愧!“那天,县衙来人搜索,我一时情急……人慌无智……把诗稿塞进炉灶里……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如许,我内心会好受些……”

陈淑卿问:“产生了甚么事?”

蒲松龄接过看时,封面上除收信人姓名外,附加‘十万孔殷’四字!心中一惊,晓得事关严峻!忙对送信人说:“劳累你啦!快清屋里用饭,归去奉告夫人,说我立即解缆!”说罢,到僻静处拆开看时,信纸上写着两句话:“孙大人有难,亟盼先生速来救济!切!切!”仓猝回屋对陈淑卿道:“本想与贤妹结伴随行,现在环境俄然产生窜改,只好分道扬镳啦!”

“鬼丫头!你呢?”

“我是孙蕙的母亲,明天傍晚一个砍柴人来报信,说:“一个牵马的先生受狼惊吓,跌下山涧去啦!我吓了一跳,忙派人去看,公然是先生,忙派人抬来家!请郎中耒给您上药包扎,所幸只磕破了些皮肉,没伤着筋骨,保养几天就会好的。”

老夫人抹抹眼泪道:“信中只说是遭人诬谄,罢官下狱,他那种脾气,看来凶多吉少!只怕先生一介布衣,无职无权,也救不了他——唉!宦海险恶呀!”

当下,立即清算行李。清算文稿,发明多年堆集的诗稿不见了!就问老婆:“我的诗底稿呢?”

“哦,好好!”文秀恍然大悟。忙去厨房烧火做饭。

“这还用问,饺子馅多味咸,吃了轻易口渴,怕我哥路上没处找水喝。面条味淡,和汤齐下,吃饱也就喝足啦,走路不口渴。我说得对吧?嫂子疼丈夫可算到家啦!”

蒲松龄道:“不!孙大人有难,亟等我去救济!一刻也不能躭搁!我到府上来,是想问问孙大人碰到了甚么难处?心中稀有,好想体例挽救,不想与狼狭路相逢……”

“你做得对!”蒲松龄安抚哀痛不已的老婆,“我在家,也必须如许做,不然,诗稿落在昏官手里,必然牵强附会,肆意曲解,构谳笔墨狱侵犯我们!诗稿没了,能够再写,人死不能复活!——好啦,这事不提啦!”

蒲大壮阵亡,蒲松龄哀思万分!遂告别山海道长下山,日夜兼程直奔青州。来到文慧二舅家中,白叟奉告他:“蒲将军尸身被美意人偷偷埋在云门山下树林里。文慧传闻后,每天夜里去烧纸哭祭。清兵到处搜索,凡与义兵有连累的人,一个不留。要运棺木回籍,必须在夜间无人时悄悄去起。白日怕轰动清兵,招惹是非。”

另一封信是朋友孙蕙夫人从江苏宝应寄来的,孙蕙,字树百,是博山县西笠山村人。顺治十八年中进士。现任江苏宝应县知县。因慕先生文才,先生亦喜好孙蕙读书长进,学有效果,二人常有手札来往。孙蕙在信中说:苏北水患严峻,宝应首当其冲,灾后重修,百废待兴,他一人抵挡不住,但愿老朋友前来帮手措置案牍,草拟文告、手札诸事。蒲松龄很欢畅,一来感觉本身合适干这类事。二来,年近不悔,尙无正式职业,堂堂男儿,依靠老婆种田纺织糊口。颇感惭愧!有了这份差使,总算能自食其力了。当即写信回应孙蕙,择日解缆南下。又感觉应当伴随小卿去看望园慧大师,因而,两人决定:先去剑锋山,然后南下宝应。相互照顾,免得旅途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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