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城心底轻叹一声,排闼小声与宫九歌说了病院的事,宫九歌拧眉,“严实爸妈拿了馊掉的鸡汤给庄可喝?害庄可吐血……”

“你此人……”老太太真是没见过这么不通道理的婆婆,“你儿媳妇肚子里怀的但是你的亲孙子!你就算不喜好她,也要看你亲孙子的情分,少说两句罢。”

严实爸爸就拉了严实妈妈一下,被严实妈妈一巴掌拍开,“我说亏了她咋地……”

“我……没有……”庄可捂着胸口,只觉一股恶心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又要吐,严实妈妈叫着跳到一边,“你还说没有,还说没有!你就想恶心我们,把我们赶回籍下去,你好拿着我儿子赚的辛苦钱当大少奶奶……”

大夫摇了点头,看了严实爸妈一眼,叮咛道,“现阶段还是以平淡为主,鸡汤腥味太重,会引发孕吐,伤到腹中孩子。”

严实揉了揉额头,明显有些怠倦,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对一言不发的庄可道,“我下午就把爸妈送回籍下,你好好养胎。”

顾清城寻到集会室时,苏恪正盯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过道,说看着,双眼的焦距却又清楚不在过道。

“没嗖,没嗖,就这味……”严实妈妈忙道。

严实嗯了一声,将爸妈拉走。

顾清城笑着摇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屋内其他两个病床上的妊妇都有些看不下去,“你这老太太如何说话呢?妊妇吃不下东西多普通件事儿,你这胡天海了的骂,不是没事谋事儿吗?”

严实妈妈一愣,探头去瞧渣滓桶,老太太没好气的将渣滓桶拿给她看,待看清内里真有血,严实妈妈张了张嘴,后退几步到严实爸爸身边站住,低声嘀咕,“就是娇气……乡间媳妇谁会孕吐吐出血……”

严实妈妈看了眼庄可的肚子,点了头。

严实妈妈嘴硬,“我说啥了,我说啥了……婆媳拌句嘴,我又没真想害她!”到底有些心虚,声音垂垂低了下去,“我如果想害她,还带鸡汤过来干啥……”

大夫从病房出来,想了想,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

“他事情忙……”庄好笑道,“大夫,我……没事吧?”

两人刚听到这么一段,脸上都有了肝火,苏恪嘲笑一声,“剩饭剩菜?老太太,你如何不说你那鸡汤是馊掉的?你怎不说庄可明显喝不下你偏逼着人喝?你如何不说她因为喝那一口馊掉的鸡汤都呕出血了!一口一个庄可的错,我看庄可摊上你这么个婆婆,迟早被搓磨死!”

想到在病院见到的严实父母的嘴脸,宫九歌抿了抿唇,怕是连大夫都看不下去他们的作为了才打电话给他们!

“我说我们家儿媳妇,管你们甚么事儿!”严实妈妈看着帮腔的人,气呼呼的。

庄可神采发白,眉眼却不测的果断,朝严实点了点头,“等孩子生下来,再请爸妈来家里小住。”

大夫赶来,看了渣滓桶内的血,替庄可查抄了一番,蹙眉道,“庄蜜斯是不是吃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了?”

庄可朝老太太笑,“阿姨,我没事。”

“我晓得了,感谢。”宫九歌道了谢,拿了电话要出集会室,苏恪却俄然站起来,撸着袖子道,“我就说严实那爸妈不靠谱!竟然拿馊掉的鸡汤给庄可喝?小九儿,走!我们去病院给可可撑腰!严实这个王八蛋,早让他把他爸妈送走,承诺的好好的,竟然让他爸妈做出如许的事儿……”

宫九歌就蹙了眉头。

宫九歌松了一口气,却又一阵心疼。

严实妈妈还在骂,“……谁家有你如许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动不动就给婆婆神采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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